他微微阖上眼,脑海中却莫名回荡着当时他唱过童谣旋律。
“今天很晚。”他听见自己声音说,“既然暂时没办法解决,那还是先去处理别事情吧。”
松田阵平踹脚凳子,对他这略敷衍结束态度感到不满:“降谷零你这……!”
“好,好,都先去休息吧,小降谷这几天到处跑估计也撑不住。”萩原研二打圆场,他紫眸扫过面前两个疲惫不堪男人,最终只化作声轻轻承诺,“toru交给照顾。”
“算。”
降谷零觉得自己肺部装着个老化风箱,呼呼喘着气,勉强以此给身体活动提供热量,又蛮横地让他嗓音哑许多:“们所能做……只有等。”
等千代谷彻醒来,将这些结论证实,为他们这场荒诞救援行动划上句号,将弄巧成拙懊悔钉在他们心头。
还能怎办,他们什也做不。
可如果千代谷彻直醒不过来怎办?
——千代谷彻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不正常。
“那个家伙那个家伙他是不想活吧。”
松田阵平声音压得极低,仿佛还能听到丝轻微哽咽,那架在脸上墨镜成他最后防线,却依旧遮挡不住他有些扭曲表情,卷发青年撑着头,将本就乱糟糟头发弄得更加凌乱。
“们要怎办?们能怎办?”他有些茫然问,目光掠过不知何时丢在地上、被蹂躏得不成样子报告单,“早织,彻们欠千代谷家?!还是他们造孽碰到们?!”
个生死未卜,个昏迷不醒,他们再牛逼、再能上天,也不能到死神面前……讨价还价啊。
降谷零想起依旧等待着前辈存活信息幼驯染;想着组织里混乱、急需他处理各种事项;想着公安内部还未下发处罚……
还有太多事情需要他处理。
安室透不能停下脚步,波本也不能。
只有降谷零。
要是千代谷彻醒不过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
“是那个组织,自始至终,都是那个组织。”
萩原研二还是执拗地纠正松田阵平说辞,他此时异常冷静,似乎所有情绪在这几天陪床中已经被燃烧殆尽。
他依旧执着寻找千代谷彻打耳钉原因,但不管怎查都找不到其他线索,就像是谁也不知道为什千代谷彻会开始戴金属眼镜,有时又懒得戴上样。
好像是他在用小小细节表示自己叛逆,告诉所有人他其实并不像是表面那样节制乖巧。
挖这座冰山实在是太累,累到萩原研二都不知道该从哪步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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