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样，锁链紧紧只能将他囚于深渊，却永远也无法泯灭他
存在。
琴酒满意笑声在室内
要不他死，要不你死。
满脸血污，已经看不出原样卧底微微露出笑容，再次无声开口道：“杀
。”
“砰——”
带着热度和痛苦子弹最终还是脱离枪膛，直直地飞向远处那人眉心，义无反顾，毫无回旋余地地
击致命。
那双棕眸终究是暗下来，在最后那刻，却陡然出现丝讶色。
灵魂仿佛脱离躯壳，千代谷彻仿佛是以旁观者视角，看着琴酒将那把滚烫勃朗宁M1906又次塞到他手中——里面还有最后颗子弹。
“杀他。”
银发杀手指向奄奄息卧底，对方在子弹折磨下保持最后清醒，那双棕眸亮得惊人。
黑发青年举着枪，迟迟扣不下扳机。
到此刻，活着已经成为苟延残喘，不会制造任何价值，因此，哪怕是连卧底自身，都渴求着最后子弹能够击穿他大脑或者心脏。
毫回旋余地。
“咳咳，不要……”自呛咳中溢出悲鸣，再次代表最后反抗，“……拒绝。”
他将头深深地埋进两膝之间，试图逃避逐渐混乱记忆，只是在心中默念着自己烂熟于心法规。
不可以杀人，不然……他就再也回不去。
班长，松田，降谷，诸伏还有萩原……
不知姓名和国籍卧底终于顺着他心愿回归永久安眠，但在最后那刻，他仿佛看到黑发青年那双眼睛，迸发出极其耀眼锐利光芒。
或许只是灯光影响吧……
切都安静。
轻飘飘灵魂浮于身体上空，却再无插手可能。
那正义执念终究被缚上血色，强硬地拽入到毫无底线黑暗之中。
“杀。”他微微启唇，对着神智已经陷入昏沉，连目光都失去明亮青年开口哀求，“拜托，杀。”
若能活下去，最终能够记住他，那
他也不算是死无人知晓。
这便足够。
“杀他！”琴酒声音加重，下最后通牒。
他从旁边拿起另把枪，对准千代谷彻太阳穴。
他们在等他。
哪怕是死——
冰凉到诡异液体又次注射到体内，甚至连原本就很低体温也为之让步、颤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入侵，随着血液循环遍布全身。
精神世界在剧烈疼痛下颤抖着，逐渐破碎，他拼尽全力抓住回忆像是纸作蝴蝶，翩跹着飞起来，又融化在血色冰冷岩浆中，无踪无影。
时间，死亡都成如此奢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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