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云层滚滚,遥遥传来闷重雷鸣,要下雨。
“你别激动!”蓝山手脚利落地往上爬,对翁秋毫喊,“抓好岩壁,现在过来给你绳子。”
翁秋毫大口喘者气,手死死扣着岩块,眼泪大滴大滴往下落,他说:“好好谢谢你。”
几滴雨落在他干裂嘴唇上,翁秋毫才感觉到冷,也感觉自己又活。
在蓝山帮助下,翁秋毫成功落地,他腿发软,屁股坐在地上,劫后余生地大口喘气。周围选手隐晦地往这边看,翁秋毫在岩壁上犹豫都被他们尽收眼底。年轻人热血被冰冷现实所洗刷,许多选手交换着眼色,在心中打起退堂鼓。
格凸岩,知晓它每个难点,以及如何度过难点方法。他觉得自己也算有备而来,但当进程过半时,翁秋毫后悔。他头顶是片微凸窄壁,这甚至不算他曾列出几个难点之,但他却已经没有力气将其越过。虽然翁秋毫在有绳攀登时候无数次飞跃它,那本来是十拿九稳段线路,但有保护和无保护完全不样,身侧挂着绳子从来不是累赘,而是底气,是攀岩者奋勇向上资本。翁秋毫失去拼搏勇气,他被困死在岩壁上,他腿脚颤抖——这对攀岩者来说是致命状态失控。翁秋毫忍不住往下看眼,惊人高度令他晕眩,他绝望地意识道自己即将丧身于此。
底下人还在加油鼓劲,翁秋毫已再无向上能力。
他虚弱抓着岩块,脑中已然闪过很多。
他想到自己在各大比赛举起奖牌骄傲,在训练时汗流浃背辛苦。
画面闪动,最后回归到十来年前,五岁翁秋毫第次攀上顶点,落地后,他奔向母亲怀抱,母亲笑着抚摸他脑袋,说:“们家宝宝这厉害啊。”
他们心生退意,又碍于面子不好开口。但蓝山没给他们纠结太久机会。
天已经开始下雨,蓝山解下保护绳,直直往主办方棚子冲,经过十来分钟唇枪舌战,蓝山终于以“湿润岩壁危险”为理由,成功说服主办方推迟比赛。
虽然在目睹翁秋毫攀爬后蓝山恨不得这害人比赛直接取消,但到底他也没那大权力,比赛能推迟到晴天
翁秋毫不断吞咽口水,眼眶湿润。
就在他精神模糊时,忽地听见有人喊:“学长!”
他愣,没反应过来,那人又叫:“翁秋毫!——”
翁秋毫猝然低头,这才发现蓝山系着保护绳,不知什时候也攀上来。
“你怎?”翁秋毫惊愕地住口,忽然发现蓝山腰间多吊条辅助绳子,他心猛地跳,随即更用力地跃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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