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早看命运剧本,疲于对拟定结局做出反应或反抗。
算,蓝山疲惫又自弃地想,至少柏舟会健康无忧地活着。
优不优秀,天不天才,喜欢什人,随他去吧。
怎样都是柏舟。
柏舟出考场,谁都心照不宣不去提考得怎样,他又去医院吊几天水,病和伤口彻底好时,蓝军生也从海岛被调回来。
“蓝山。”他正好撞间蓝山端着盆去洗手间换水,顺手接过,“来吧,你去休息。”
蓝山确实是脱力,愣愣任柏父拿过东西。
“去休息。”柏父拍下他肩膀,“你妈妈马上到,她很担心你。”
“好。”蓝山木木地答,他没吃东西,又晚上没睡,整个人都发麻。
郑媛从楼梯口转出,自远处小跑来。
可怜人必有可恨处。
蓝山赶到医院时,柏舟已经缝好针,麻药效果没过去,他困乏地躺在病床上,见蓝山来轻轻抬下手,算打招呼。
“干爹干妈很快到。”蓝山握住他手,小声说,“你饿吗,要不要点个粥什……”
柏舟摇头,开口含糊说:“疼。”
蓝山没绷住,低头眼泪就掉下来。
这个好好先生在总公司发很大火,拍着桌子对着那群把
柏父推下蓝山,说:“去吧。”
蓝山看着柏父在门口揉下眉心,快步进去,柏舟性格沉稳完全继承自这个男人,两个沉默不语男人似乎注定不大亲近,两辈子蓝山都看不透这对父子微妙关系,他们最后闹到那个撕破脸程度,不仅仅因为性向。
蓝山被飞奔而来郑媛抱住,再有意识已经在家里床上。
柏舟高烧不退,到第四天体温才转低,再天就是国数院选拔,又吊天水,柏舟带着烧进入考场。
潘诗在考场外红着眼,双手交握放在胸前,蓝山沉默站在她身边。
麻药效果要散不散,麻感还在,痛感却已经起来。这时最难熬,柏舟昏昏沉沉,说许多平时不会说话。
他从数学说到攀岩,睡着前小声嘀咕:“受伤这疼……”
他闭上眼,梦话似地喃喃:“咖啡崽不要受伤。”
柏舟睡到半夜,潘诗风风火火赶到,同时到来还有高烧。柏舟半夜被烧醒,量体温高达四十度。潘诗和蓝山急坏,这是要冲着烧坏脑袋去,然而发烧也没有什见效快治疗方法,医生过来开药,护士给吊上水,剩下就是趟趟跑洗手间,用凉毛巾擦拭脖子和身体。
清晨,柏舟体温降下四十,蓝山和潘诗都松口气,柏父也从警察厅处理完事情,赶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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