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山看向柏舟
，试探：“你自己走还是……”
柏舟微微张开手，无辜地和蓝山对视。
“行……”蓝山叹气，上前架住他，挠猫似
挠下他下巴，“你是来找麻烦是不是……”
柏舟猫般眯起眼，无声地打
个嗝。
柏舟虽然站不稳，但走起来还是很稳，喝醉没有影响他小脑运作，但对大脑好像有点损伤。
蓝山用空闲那只手抓起纸巾，向他扔去。
柏舟是真饿着，这个年龄男生本来就能吃，他买机票还不包飞机餐。
他吃两个肘子，大盘土豆，十来串骨肉相连，两份茄子，数不清叶子菜和不知道多少串烤馒头。
他也很渴，罐啤酒见底后又叫罐，服务员说没罐装，上瓶。
蓝山想拦他，但柏舟要做什
事向来拦不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柏舟喝水似咕咚咚灌下去大半瓶，再咕咚见底。
不重拍下桌子，“你女朋友有
发小聪明吗？”
“嘿！”孙立云不高兴，“女朋友能抱着睡觉，你发小能吗。”
“当然”蓝山堪堪刹住，“他妈为什要抱着发小睡——”
他话音未落，手臂忽然紧。
柏舟抱住他只手臂，头靠上他肩膀，眼睛漠然看着孙立云，仿佛在说“可以”。
“头好晕。”走在路上，柏舟摁着太阳穴说。
“喝酒和喝水样，你不晕谁晕。”蓝山没好气地说。
“不喜欢这个状态。”柏舟皱眉，“现在连高中函数题都想不明白。”
“草。”
柏舟这惊人食量，这豪爽喝酒方式把东北来孙立云都惊呆：“好家伙，你这发小真是老牛逼。”
蓝山头疼：“别牛逼，这喝铁定得醉，别待会吐床上。”
蓝山语成谶，柏舟真醉，结账时候他已经站不稳，孙立云看得心惊：“要不帮忙送这大兄弟回去。”
“不用。”蓝山摆摆手，“自己来就行，孙哥你回吧，不早。”
“行。”孙立云也不含糊，他住在北京叔叔家，和蓝山不同路。他和二人打个招呼，走。
诡异沉默，几秒后，孙立云竖起拇指：“可以，发小当老婆，蓝山你牛逼。”
“不是”蓝山有口难言，”滚你妈蛋，他才不是老婆！”
“那就你是他老婆。”孙立云连连点头，“懂，都懂。”
“你懂个屁！”蓝山怒斥，他低头想呵斥柏舟起来，又扫到那黑眼圈，句话说不出口，只能颓然靠上椅背，发泄道，“欸真服——妈。”
孙立云总结：“你活该给人当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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