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郑媛或潘诗仍不愿淌这趟水,尽管她们都很同情苏思婷和她妈妈遭遇。
“有些事,外人是帮不。”郑媛说。
“但总要有人努力把。”蓝山答。
柏舟和蓝山想到办法,他们把苏思婷带回家,试图激发潘诗同情心,刚好苏思婷爸爸被放出来,这些日子在家里大发雷霆,苏思婷也没地方写作业。
见到苏思婷时,蓝山和柏舟都沉默。
住柏舟,他算不出苏思婷妈妈财政情况,他甚至对5000元都没有概念,他见过最多钱是过年时,奶奶塞给他厚厚红包,柏舟判断那大概是二十张钞票厚度,但那包在他手里待十秒,立刻被父母抢过去还给老人家,说小孩子用不到那多钱,给点图个吉利就行
柏舟无所谓两千块,他确实不缺钱,也用不上钱。
但苏思婷妈妈用得上钱,有这两千她就不用费尽心思把女儿送去攀岩馆夏令营避难,也再不用半夜偷偷把碘伏藏起来。
她甚至不再需要买它们,除极少数意外,没人再会在她身上留下可怖伤痕。
她需要钱,她得有钱。
她眼睛肿,发根和额角紫青交加,还渗着些血迹。蓝山想说些什,但任何安慰在如此年幼孩童和如此惨烈伤痕前都显得苍白无力。苏思婷对此事却表现得格外平静,当她平和坦然视线望来,即使是柏舟都会垂下眼,不忍看那静象后伤痛。
只在提及“离婚计划”时,小姑娘眼里有波澜,苏思婷不像寻常小孩般害怕父母分开,比起失去经济来源或者更加虚无亲情,远离拳脚、谩骂、尖叫和痛哭流涕,对她来说更为切实。
蓝山交代她几句,和柏舟并带她回家。
潘诗看清苏思婷伤口时,险些失手把杯子摔到地上,她没有目睹酒鬼爹施,bao现场,惊怒于世界上居然真有对小孩下手人渣,她很快放下东西,拖出医药箱,说:“阿姨给你上点药。
柏舟以主观得出结论:“她有。”
“那她为什不用这5000去离婚呢?”潘诗再问。
柏舟不知道。
“婚姻是两个人事,你可以建议她离婚,也可以帮她找警察,甚至可以找人把她丈夫打顿但是你不能帮她决定离婚,你没这个权力,也没这个能力。”潘诗轻柔地拍拍柏舟脑袋,宣告这幼稚提案到此结束,“吃饭吧。”
柏舟和蓝山计划很简单——找父母要钱,但无论是柏家还是蓝家,对于别人家家务事都表现出“不干涉”态度,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让父母给介绍个律师,钱自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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