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巧愣愣,而后在茂密树荫里缓缓勾起唇角:“谢谢。”
恰好阵风吹过,树叶窸窣作响,透过叶片缝隙洒落阳光也随之跳跃起来,像是在跳舞。
片梧桐叶被风吹落,飘在宣兆腿上。
宣兆捡起来仔细看看,而后将叶子仔细地放进口袋,说回去以
“没关系,也应该道歉。”龚巧垂下头,看着自己被风吹动浅蓝色裙摆,“你后来直骑车在后面送回家,都看到。”
陈威难得羞赧,摸摸脑袋说:“应该,像这有绅士风度人对不对?”
龚巧“扑哧”下笑出声:“你还闯两个红灯呢,全都看到。”
“靠!”陈威笑着说,“不愧是搞艺术,真有眼力见!”
龚巧平跟凉鞋走起路来会发出清脆踢踏生,陈威扭头看看龚巧,小姑娘走在树下,斑驳光点掉落在她身上,随着她迈步动作跳跳。
柏言就拿条红线穿着戒指,让宣兆带在脖子上。
他绑住宣兆,同时也心甘情愿被宣兆绑住。
龚巧抿着嘴笑,陈威做个呕吐动作:“真受不你俩。”
长辈们没有参与小朋友们聚会,让他们四个自己闹去。预订餐厅离这里不远,只有不到五百米,于是宣兆没有让司机来接。
岑柏言推着宣兆,顺着林荫道慢悠悠地走在前面,陈威和龚巧并排走在后面。
他还是第次这认真看个女孩子。
龚巧注意到陈威视线,转头问:“看什呢?”
“看你呗。”陈威眉梢扬。
“看干嘛?”龚巧歪歪头问。
“觉得你很勇敢,”陈威笑非常真挚,“今天也很漂亮。”
龚巧踢开脚边块小石头,声音低几不可闻:“你都知道?”
“…上网查,”陈威想个女孩子身上发生那糟糕事情,定是不希望别人提起,于是囫囵带过,“网上查信息就出来,不是故意想窥探你隐私,就是很多新闻——”他越说越觉得不对劲,于是懊恼地拍额头:“算,这人嘴笨你是知道。”
“没事,不介意,哥和说,没有做错任何事,什时候都不需要觉得不能抬头。”龚巧落落大方地说,“最开始也很怕,连学校也不敢去,后来慢慢就好。但有时候还是有些…算,怎也嘴笨。”
“那天对不起啊,”陈威舔舔嘴唇,“不知道这些事,才说你不识好歹。”
原来龚巧这抗拒异性触碰是这个原因,难怪宣兆和岑柏言连让她自己个人从医院回家都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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