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兆都不记得,他有多久没有这样看过岑柏言。
他们在那个小屋
宣兆眼睫微微颤动,五指紧紧扣着保温杯,指尖泛起青白色。
“你是武林高手,你让他受这重内伤,你就要负责给他治,别人没有这个本事。”罗凯抬手拍拍宣兆肩膀,“得走,赶着约会呢。”
宣兆深吸口气,抬头对罗凯笑笑:“放心,会治好他。”
罗凯伸出三根手指,比个“OK”手势,转身潇洒地走,没走出去几步又转头和宣兆说:“挂号费交,你报销下,家里管零花钱管得严,还要给女朋友买口红。”
宣兆哭笑不得地点下头。
“但你最后还是选择通知,又是为什呢?”
“不会照顾人呗,”罗凯耸耸肩膀,语双关道,“陪着他没用,没法给你疗伤,在他照样难受。”
他知道句古语,叫“解铃还须系铃人”,罗凯猜宣兆就是那个为岑柏言系上铃罪魁祸首。
“你不知道他在这边过成什几|把样,”罗凯接着痛心疾首地叹口气,掰着手指数道,“疯狂抽烟、喝酒喝到胃出血、醉倒在大街上被流氓打、看见个像你背影就发疯.”
他每说个,宣兆指尖就收紧分。
接水回到病房,岑柏言双目紧闭,呼吸平稳,似乎是睡着。
宣兆看药单,医院开药里有安眠成分,接下来几天岑柏言有睡。
岑柏言嘴唇发白,宣兆倒出小半杯温水到次性水杯里,用棉棒蘸水,俯身仔细地点拭岑柏言皲裂双唇;接着,他缓步走到窗边拉上窗帘,再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安神药包,轻轻放到岑柏言枕边。
做完这些,他在床边椅子上坐下,安静地凝视岑柏言脸。
厚实窗帘将光线隔绝在外,室内昏暗且沉寂。
罗凯看着宣兆霎时苍白嘴唇,故弄玄虚地顿顿,而后“扑哧”声,捧腹大笑道:“这些他样都没做过.看把你吓,哈哈哈哈哈哈.”
宣兆眉心蹙:“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罗凯笑够本,抹抹眼角挤出来眼泪:“他个人过得真挺好,该上课上课,该吃吃该睡睡,成绩又好,又招教授器重,还拿个挺厉害奖,就和没你这人似。”
宣兆安静地垂眸,舌根泛起难言酸涩,不知道该说什。
“不过吧,没有问题就是最大问题,”罗凯正色道,“你说个人受伤,总要找个什路子发泄发泄吧,他倒好,全给压回去,表面上看着越是什事情都没有,实际上问题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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