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兆不顾他冷漠,眉心紧锁,快步走到岑柏言身前,抬起右手,用手背去探岑柏言额头——
“啪”声响。
岑柏言在空中抓住宣兆手腕,布满血丝双眼中满是寒意,他盯着宣兆,沉声说:“不需要你来管
宣兆走到他身边,递给他张纸巾:“擦擦。”
岑柏言头也不抬:“不用,没那讲究。”
他声音听起来有些闷,还带着明显鼻音。
“昨天晚上没睡好吗?刚好带个药包,”宣兆放下伞,拉开背包拉链,边翻找边说,“是可以帮助睡眠,你放在枕头边——”
“说不用!没听懂?”岑柏言语气突然加重,不耐烦地甩手。
当晚,岑柏言抽半包烟,直到下半夜才睡着。
房间整晚都没有关窗,岑柏言觉得只有吹吹冷风才能清醒些,提醒自己别傻到在同个坑里栽倒两次,然而过分清醒后果就是,第二天清晨叫醒岑柏言不是闹钟,而是浑身冷汗。
他浑身乏力,脑袋像是要裂开似疼,身上阵阵发冷,岑柏言料想这是感冒,于是拖着沉重四肢起来泡杯药。
岑柏言向不把感冒这种小病当回事,觉得裹严实点儿捂捂汗自然就好。他前不久那次感冒就没有好彻底,加上这次病毒来势格外凶,岑柏言出门前弯腰系鞋带,起身时阵剧烈晕眩,个踉跄后扶住门把手,险些跌倒。
他两只手按按额角,开门就被风吹个激灵,连忙回屋戴上厚厚毛线围巾。
岑柏言突如其来烦躁让宣兆愣愣,接着他缓缓拉上背包,笑笑说:“记错,今天没带药包。”
岑柏言插进衣兜双手紧攥成拳,言不发,仿佛身边宣兆是空气般。
他厚厚围巾遮住下半张脸,直到完全抬起头,宣兆才看见他眼下泛着不正常潮红,眼眶里满是血丝。
“你生病?”宣兆立即反应过来,着急地问。
岑柏言偏过头,不给宣兆任何反应。
这周多都是阴,点儿不见晴,出公寓才发现飘着毛毛雨,岑柏言嫌打伞麻烦,戴上外套帽子,双手插着口袋,闷头就往公交站走。
宣兆比他先到十分钟,左手撑着拐棍,右手举着把黑色雨伞,米色大衣和深色修身裤衬得他身姿笔挺、身形修长,在雨雾里好看像幅画。
岑柏言时间有些恍惚,分不清是这个飘着雨清晨更沉静,还是站在雨里宣兆更沉静。
“早上好,”宣兆笑着和他打招呼,“没带伞吗?”
岑柏言站到站台公交牌下,摘帽子,抖抖衣服上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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