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兆抿抿嘴唇,捂着那杯热牛奶说:“那喝。”
下班车十分钟后才到,末班车没有什人,岑柏言坐
图书馆十点闭馆,岑柏言背包走出学校,在公交站台时下意识地环顾四周——他不在。
他应该是放弃吧?他离开吗?他还会再来吗?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甫升起,岑柏言舌根泛起阵隐蔽苦涩,他低头看着自己脚尖,告诉自己这样是最好,这就是他所希望。
搭乘巴士很快到站,岑柏言不知道为什脚步顿,最后竟然没有上车。
司机没有因为他犹豫而停留,巴士驶离站台、彻底消失在视野中后,岑柏言才猛然发现他在干什,他低低骂声,抬手搭着额头,重重闭上眼。
,偶尔岑柏言会在宣兆眼里看见丝气馁,岑柏言以为他就要放弃,然而只是眨眼功夫,宣兆又会笑意吟吟地看着他。
不管是分手前还是分手后,岑柏言发现自己拿宣兆总是点办法都没有。
三月上旬,学校宣布统进行季度测试,临时抱佛脚素来是中西方通用传统,图书馆里人骤然变多。岑柏言在五层找到张空着桌子,接杯咖啡后回来坐下,没过多久,眼前出现双白色帆布鞋和支黑色拐棍。
“今天没有别位置,”宣兆声音轻柔,“可以坐在你对面吗?”
岑柏言抬头瞥眼宣兆,从这个仰视角度看上去,他微长发梢搭着鼻梁,睫毛显得尤其纤长。
“柏言?”宣兆清朗声音旋即响起。
岑柏言心中“咯噔”下,睁开眼时第时间看见杯冒着热气牛奶。
“看时间差不多,就去便利店买杯热饮,今天很冷吧。”宣兆吸吸鼻子,“穿很厚,但还是有点感冒。”
那个瞬间,岑柏言眼底涌起很多情绪,他定定看宣兆几秒,而后漠然地将双手插进衣兜。
——这是个拒绝姿态。
岑柏言心头跳,紧接着立即垂下眼帘,淡漠地说道:“不学习话,还是别占个位子。”
宣兆顿顿,刚想说些什,个抱着摞书黑人男孩小跑过来,看看他们两个人,问岑柏言对面是否有人坐。
岑柏言头也不抬地摇摇头,黑人男孩笑出口白牙,屁股在椅子上坐下。
图书馆里很安静,偶尔能听到细簌交流声,宣兆离开也很安静,落拐时敲击地面声音都是极其轻微,仿佛生怕惊扰岑柏言。
直到坐在对面黑人男孩拍拍他手,岑柏言才恍然回过神,发现他笔正停在书页上,笔尖扎破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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