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棒球帽将光线隔绝在感知范围之外。
直到睁开眼什都看不见,岑柏言反倒有种离开故国实感。
以前他最讨厌黑暗,他拼尽全力也想抓住他灯塔,抓住他那丝丝渺茫火光。
然而现在他却更加适应黑暗,只要遮住自己双眼,他就看不见身体里那个血淋淋伤口。
岑柏言深深呼口气,他对自己说睡吧。
着天,罗凯忽然问:“对,你男朋友呢?前段时间咱俩聊天,你不还说以后要把他领美国来块儿玩?当时知道还特震惊,能把你岑少爷掰弯,看来你那小男友不是般人啊?是长得特俊还是性子特讨喜啊?”
岑柏言小半响没回话,罗凯偏过头看,他双眼紧紧闭着。
“睡着?”罗凯问,“你可真行,侃着大山呢都能睡。”
前面是个分半红灯,罗凯开瓶水喝口,交通灯由红变绿,他重新发动汽车。
“分。”身边突然响起道毫无波澜声音。
你已经逃离那个腐烂沼泽地,睡醒,你就会是崭新岑柏言——
过渡下,追夫副本马上打开!
罗凯没听清:“啊?”
岑柏言复又睁开双眼,眼底片平静:“分手。”
“.”罗凯有些讶异,“这又是为什啊?”
岑柏言抬手摘下罗凯棒球帽,盖住自己脸:“睡会儿。”
他好像不想提起这个话题,罗凯知趣地说:“行,你睡吧,睡醒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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