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保除夕大闹疗养院事情果然和这个瘸子有关!
她明明千叮咛万嘱咐,让王太保暗地行事,千万不能让宣家那边人发现,要不是有人挑拨,王太保没那个胆子敢光明正大地闹。
从录音钢笔再到王太保,宣兆不过是个二十出头残废,他哪来这样心机和筹谋,定是宣谕那个女人在背后指使。
岑静香暗暗咬着牙,宣谕啊宣谕,当年
“阿姨,们确实很久没见,”宣兆说,“您以为还是那个七岁孩子吗?”
二十三岁宣兆和七岁宣兆最大区别就在于,二十三岁宣兆已经不是那个哭着喊着要爸爸小男孩。
岑静香如果还以为这样把戏能够刺激到他,真是大错特错。
“你生活上怎样,有没有遇到什困难?”岑静香接着关心道。
“外公留下笔钱,”宣兆抿口醇香咖啡,享受地眯眯眼,“勉强饿不着肚子。”
,受人尊重,那场葬礼却成个笑话。
那天之后,宣兆再也没有哭过,龚叔以为他年纪小,哭过场就忘。
然而实际上,岑静香当时说每个字、脸上每丝表情都像是把尖刀,只要宣兆还在呼吸每秒钟,这把刀就往他心口扎得更深分。
整整十七年过去,这把刀已经融进宣兆血肉中,他已经无法将刀拔出,只能不计切代价地毁掉它,哪怕是要毁灭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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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那阿姨就放心。”岑静香微笑,端起陶瓷杯口喝口,杯沿留下圈艳丽口红印,“那——你妈妈怎样?身体还好吗?”
宣兆眉梢挑,总算进入正题。
“承您福,还不错。”宣兆向前稍稍欠身,彬彬有礼地询问,“听说您老家堂弟因为母亲进趟派出所,实在不好意思,应该和他当面道歉。哦对,您堂弟据说从您那里借两万块钱,他还给您吗?”
犹如桶冰水当头猛泼下来,岑静香面部表情瞬间冻住——
这瘸子怎知道王太保和她事情?
“你腿怎样?”岑静香看眼宣兆倚在落地窗边拐棍,同情地问,“还在治吗?”
宣兆修长双腿交叠,双手放在膝头,姿态优雅闲适:“就这样,没有什可再治。”
岑静香皱眉,叹口气:“好好双腿,真是太可惜。”
“是啊,如果腿能早点好,阿姨就不会现在才来找,”宣兆浅浅笑,“太可惜。”
岑静香搭在桌上指尖微微顿,片刻后笑着说:“阿姨这久都没替你爸爸来看看你,确实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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