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古往今来多少人穷极生也没能抵达桃源,假终究是假。
宣兆太阳穴突然剧烈跳动,眉心传来刀削斧凿般疼痛,有双看不见手正在宣兆身体里撕扯,要把他生生撕裂成两半。
半他运筹帷幄,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个巨大棋盘;另半他却成为自己颗棋子,深陷这个棋局中无法自拔。
岑柏言细密吻落在宣兆额角,宣兆疼痛奇异地得到缓解。
——不管未来是怎样,柏言,们第个新年来。
“你心里房子,住进去吗?”岑柏言和宣兆额头相抵,认真地问。
四目相对刹那,宣兆眼睫微微颤动,有种汹涌、温热情绪不受控制地从心房处升起,继而疯狂在血液里攒动。
岑柏言看着宣兆白皙秀致脸,头发垂落在眉梢前,睫毛像柔软羽毛。
“好像不止是喜欢他这简单。”岑柏言心想。
他不仅仅是喜欢宣兆,他还需要宣兆。
子,三天不打,”岑柏言眉梢挑,“皮痒是吧?”
宣兆怕岑柏言又挠他痒痒,立即举手投降:“错。”
“瞅你那怂劲儿!”相声里传来不屑嗤声。
岑柏言鹦鹉学舌,斜觑着宣兆:“瞅你那小怂劲儿!”
而后两个人同时笑出声。
正月里两个人都没什事情干,就窝在家里看书做饭拌嘴打闹。
岑柏言下单个游戏机,即使是法定节假日,同城速递还是两天就送到,于是岑柏言有个新乐趣——教会宣兆打游戏。
宣兆对于电玩实在是兴趣不大,也
因为有宣兆,所以像这样夜晚,他才知道他要回到哪里。
是灯塔,是月亮,是启明星,是他归属。
宣兆在岑柏言沉如墨色双眸里看见此刻自己,表情是出乎意料柔软,眼神无比温和,就好像.就好像他也深爱着面前岑柏言似。
——假!
这个小屋在风雨飘摇夜里庇护着他们,为他们建起个桃花源。
倒数计时时候,岑柏言和宣兆十指紧扣,窗外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点燃烟火,他们在烟花绽放声音中接吻,岑柏言双眼紧闭,把宣兆抱很紧很紧,恨不能把宣兆按进他胸膛里。
“兆兆,”岑柏言吸|吮着宣兆唇珠,“这是们第个新年。”
宣兆气息不匀,胸膛微微起伏。
“兆兆,兆兆.”岑柏言小声地喊宣兆,然后抓着宣兆手,掌心按在自己心口,“这里边有个房子,户主是你。”
手心下传来蓬勃心跳,宣兆不知道为什,竟然有种眼框发热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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