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数个小时,抵达海港已经将近夜里八点,岑柏言手机电量告罄,他背着个双肩包,在大学城箱子里飞快地穿梭。
春节联欢晚会热闹声音从两边没关紧窗户里飘出来,和着饭菜扑鼻香气,岑柏言归心似箭,脚步越来越快,直到最深处烂尾楼楼下,岑柏言抬头看去,三楼窗户里黑漆漆,丝光亮也没有。
他深呼口气,心头泛起阵落寞。
也是,宣兆早上去看他妈妈,大过年,他应该陪伴在家人身边吧
岑柏言怒极反笑:“错哪儿?”
错在不姓万?错在是个属蛇?
还是错在他妈根本就不该出生!
“千山,”岑静香扇岑柏言巴掌,又转头对万千山哭诉,“柏言是你看着长大,你不知道他是个什样孩子吗?他就是你亲儿子啊!柏言,快,叫爸爸!”
胸膛里像坠进块巨石,岑柏言连气都喘不上来,他不知道这个“家”怎会变成这样,为什他只是出去上个大学,切就面目全非?
像变个人似,全然不见平时儒雅,双手叉着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面容扭曲,“他是属蛇,属蛇克,怪不得最近件好事都没有,请屠蛇石头回来也没用,养猫也没用,干什都压不住他.他还看那些东西,他是要害啊,你们姓岑是要害啊.”
岑柏言瞳孔倏然紧缩,脚下踉跄半步,险些就要站不住——
他尊敬万叔叔竟然防贼样防着他,家里猫、家里都石头都是为压制他?
岑静香此刻将万千山千刀万剐心都有,她双手紧握成拳,告诫自己不能撕破脸不能撕破脸,她还没有斗死宣谕,还没有正式成为万家主母,还没有让柏言做名正言顺继承人,她不能。
岑情瑟缩着不敢说话,岑柏言重重闭闭眼,搀扶起泣不成声岑静香:“妈,们走.”
岑柏言冷笑声,到房间里拿起自己背包,头也不回地离开这栋冰冷别墅。
“哥!”岑情趴在二楼阳台上哭喊,“大过年,你要去哪里啊!”
岑柏言脚步越来越急促,指甲深深切进虎口。
他要回家,他难受没法呼吸,他必须立刻回家。
高铁上午就停运,岑柏言拦下辆挂着“接客”单黑车,说多少钱都行,立刻送他去海港。
啪——
清脆声在书房里响起。
岑柏言被打偏过头,而后不可置信地看向岑静香:“妈?”
岑情也被吓呆,讷讷地说:“妈,你打哥哥干嘛啊?”
“认错!”岑静香厉声喝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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