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你就是你,”岑柏言牵起宣兆手,在他手背上拍下,“以后穿好衣服再出来知道没?”
宣兆说:“怕你等急。”
侧门在储藏间背后,宣兆脱掉外套,扯扯毛衣领口,又在头发上拨弄两下,这才打开门。
门外是条巷子,岑柏言靠着路灯杆子,只手夹着烟,另只手拿着手机,皱眉对电话那头人说:“你是他们亲女儿,乐意和谁姓就和谁姓,不管你,你也别操心.”
宣兆迎着冷风侧身出门,岑柏言听见声音抬起头,见到宣兆出来,立即压低声音对手机那边说:“挂,你马上高考,别想这些有没。”
岑柏言大步走上来,风衣下摆被风吹起弧度:“怎才出来,都十点十五,多干十五分钟活儿,累坏吧?”
“换衣服耽误时间。”宣兆说,“等久吧?”
萧诺深情款款地唱着情歌,个黑头发白棉袄少年被推着上舞台,在起哄声中羞赧地捂住脸。
“宝贝儿,爱你,”萧诺抛个媚眼,“今晚这间酒吧所有气球都为你起飞,所有玫瑰都为你盛开!今儿晚上是你生日,整间酒吧都是你!”
少年眼含泪花,跺跺脚嗔怪道:“多浪费啊!”
“你是心肝肝,”萧诺揽住他,“花再多钱都值得。”
刚好下楼宣兆:“.”
他头发有些凌乱,毛衣松松垮垮,外套都没来得及穿,看就知道是换工作服匆匆忙忙出来。
“衣服穿上穿上,不怕冻啊?冻感冒进医院还得守着,看你就是存心要折腾,是不是啊小花瓶?”
岑柏言边教训宣兆边给他套上棉袄,宣兆今天穿是岑柏言给他买那件羽绒衣,新棉衣又轻便又保暖,脖领上圈鸭绒毛边托着宣兆白皙脸,衬得宣兆整个人暖烘烘,倍儿精神。
岑柏言非常满意,“吧唧”往宣兆额头上亲口:“和鸭毛仙子似,穿新衣服就是好看。”
宣兆“扑哧”声笑出来:“鸭毛仙子是个什东西?”
这小子花分钱吗?!
欢呼声、音乐声和礼花筒炸开声音交相辉映,吵得宣兆头疼,他看时间差不多,撑着拐棍绕到后面储藏间。
“东家,”领班见他,愁眉苦脸地抱怨,“他们酒水也全免吗?这伙人太能造!”
“记账上,私人结,”宣兆说完,又抬手拍拍他肩膀,“辛苦,今晚值班弟兄都给算节假日加班,今天工资双倍。”
领班喜形于色,脖子上领结都高兴得抖擞两下:“谢谢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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