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岑柏言笑起来,“你这瘸子不挺自立自强,带你去趟医院看病,完事儿还没忘转医药费,以前没发现你这财迷。”
“以前是以前,”宣兆也弯着眼睛笑,“以
岑柏言接着低头笑,想着算算,那会儿哪里知道个瘸子这能撩拨人,哪里知道会像个傻|逼似钻厕所里闻他衣服上味道,哪里知道会这爱他。
反正以后日子还长很,浪费这几个月也没什,人都是他,宣兆又是个瘸子,还能跑不成?
岑柏言想到自己那跛脚漂亮恋人就在屋里等着他,霎时间那叫个心痒难耐,边抬脚边扬声道:“宣老师,水好没?你男朋友要渴死!”
窄小房间里。
宣兆打开小太阳,屋子被照得黄澄澄暖烘烘;小灶上烧开水壶咕嘟嘟冒着响,宣兆俯身取出个陶瓷杯,倒杯水,门恰好开。
岑柏言换上宣兆衣服,嘴上嫌弃地嚷嚷“你这摞破布都哪儿捡来啊”,实际上窝在腌臜小厕所里,做贼似揪起衣领,脑袋埋在毛衣里,深深吸口气——
草药味道,估计是拿什香包薰,真讲究啊!
阵酥麻感从鼻尖泛起,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岑柏言舒服地忍不住喟叹,现在他身上满满都浸染着宣兆味道,意味着往后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抱宣兆、带宣兆去买衣服、去医院治腿、去做切七七八八事情,因为宣兆是他恋人。
这不省心小瘸子是人。
这个认知让岑柏言如同打通任督二脉似浑身舒畅,他低头嗅着自己身上传来草药味,顿时五脏六腑都觉得无比熨帖。
“好,现在烫,凉会儿再喝。”宣兆转头笑着说。
岑柏言双手环胸,也不说话,就倚在门边干看他。
宣兆被他直白目光盯出几分羞赧,偏开头无奈道:“你看什?”
“看你呗,”岑柏言想起俩人在酒吧第天见面,宣兆说看他是额外费用,于是下巴抬,问道,“咱们都处上对象,看你不用另外收费吧?”
“需要,现金或者转账都行。”宣兆耳廓发红,本正经地说。
对宣兆积压已久情感终于不用再克制,彼此坦诚后赤诚爱意像阵滚烫热流,在岑柏言血管里汹涌奔走。
真他妈奇怪。
岑柏言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个念头——
当初瘸子说对见钟情时候,怎就没有抱住他,怎就逃走呢?
但凡他当时勇敢点、坦荡点,他和宣兆也不用明明彼此吸引,还要浪费那多时间在互相闪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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