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忽然有些犯痒,岑柏言从兜里摸根烟点上,目光沉沉地盯着手机屏幕,想发条消息问那止疼药宣小朋友用吗,腿还疼不疼,手指头刚敲个字,想想还是算,实在搁不下这面儿,怕宣兆觉得他太殷勤,万生出点儿误会怎办。
大半根烟抽完,这条消息还是没发出去,岑柏言叼着烟屁股,转念想在矫情个什劲儿,就是关心关心他腿有什不行,他和宣兆就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腿伤他就只是发个微信问嘴,如果是陈威腿伤,他铁定天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地照顾。
番心理活动下来,岑柏言马上就要说服自己宣兆只是个普通不能再普通朋友,比起陈威来差得远,就在这时候,屋里适时地传来陈威撕心裂肺哀嚎,“操啊!杨烁你他妈把你这百科全书放地上干嘛,老子没注意踢到,脚趾头都断!”
杨烁慌忙道歉,陈威嚷嚷道:“岑柏言呢!逆子啊,爸爸腿都断你还不进来尽孝!”
“滚你|妈,”岑柏言想也不想就骂,“你腿断关老子屁事,滚蛋!”
上陶瓷水杯倒映出他此刻毫无血色脸,瞳孔格外漆黑,犹如汪深不见底幽泉。
宣兆很清楚地知道他失态。
照片是他故意拍,他就是要“不经意”地让岑柏言知道他过得很不好,桶装泡面和廉价风湿膏都是他放出去饵,用来引诱岑柏言点、点地靠近他,他再点、点地蚕食掉岑柏言。
这根用来钓岑柏言线攥在他手里,只能由他操纵,他绝不允许自己心绪被岑柏言牵动丝毫。
等到躁动心跳逐渐平复,宣兆面色沉静如水,他又变成那个波澜不惊、运筹帷幄东家,仿佛刚才那个仓惶失措是另个人。
啪——
手里夹着烟屁股掉在地上,岑柏言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双标,心脏猛地跳,慌里慌张地踩灭烟头。
手机亮,宣兆又给他发条消息:
“膏药也监督他用,非常好用,他说谢谢柏言哥哥。”
起发过来还有张照片,宣兆
他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个日记本,翻到最新页,提笔写下几行字,接着打开手机,给岑柏言发条消息。
“豆沙包很甜,监督宣小朋友全部吃干净,个不剩。”
岑柏言对着这条信息笑笑,不自觉抬手缓缓摩挲着喉结。
——看来他很喜欢吃甜。
他本来只是觉得宣兆这两天泡面吃多,吃点甜食能解解腻,没想到那多包子,他竟然个都没剩下,看着瘦吧唧人,胃口还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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