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点,正是酒吧最热闹时候。
DJ在台上放着电子音乐,底下舞池里炫彩灯光乱晃,年轻男男女女跟着节奏扭动,五颜六色头发甩做团。
“操,晃得眼睛疼。”
十来个年轻人正穿过舞池,朝卡座区走去。
走在最前头少年个头很高,目测直逼米九;穿着深黑色连帽卫衣,袖子挽到手肘,小臂肌肉线条流畅精悍;修身长裤衬得他双腿笔直,裤脚利落地束进短靴。他相貌非常英俊,有十七八岁少年独有阳光爽朗,同时五官又比同龄人更显得深刻挺拔,让他显出些介于“男孩”和“男人”间独特气质。
兆背对着龚叔,抬手打断他:“龚叔,能走,下面安排好吗?”
“都安排妥,”龚叔双眉紧拧,犹豫片刻后说道,“少爷,你何必把自己也搭进去?”
宣兆垂眼看看自己走几步都吃力左腿,继而轻轻笑,微微偏过头:“叔,早就搭进去。”
外公没,母亲疯,他则失去健康双腿。
灯光勾勒出他流畅优美侧脸线条,皮肤有种病态苍白,睫毛在眼睑下投出片浅影,淡红色唇角扬起微妙弧度,唇边挂着个不显眼淡色疤痕,像个浅浅梨涡。
服务员领着他们在张大桌边坐下,其中个男孩畏手畏脚,缩着细长脖子,左右看看,就和害怕见到什人似。
“柏言,”他扯扯那个英俊少年衣角,“要不咱还是换家吧?”
“杨烁,不是你提议来这家酒吧吗?”个女生面露不悦,开口说,“
宣兆推门离开,龚叔把拐棍放在墙边,深深叹口气。
“东家下去,”龚叔按耳麦,吩咐道,随即不放心地嘱咐句,“手里都注意着分寸,谁真把少爷伤着,有他好看。”
惊雷酒吧是三个月前开业,这块地处大学城,发展娱乐行业地理位置得天独厚——隔壁街就是海港市医科大学,再隔条街是海港大学。大学生们大都刚度过青春叛逆期,高考结束总算能放飞自,对酒吧这种独属于成年人场合有种莫名其妙热衷,因此惊雷酒吧投其所好,装潢走也是颇对现在年轻人口味工业风。
这里原本是家半死不活文艺小酒馆,专请些民谣歌手来驻唱,后来这里爆出社会新闻,个非主流驻唱歌手睡中个小姑娘,更缺德是这非主流内|射还不戴|套,小姑娘怀孕要负责,闹得要死要活。
丑闻出,小酒馆彻底凉凉,店主愁抓破脑袋。三个月前,个年轻人把这儿盘下来,改造成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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