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雁川行至结界前,抬手贴上,透明结界瞬间显现形状,颤动起巨大波纹,在枯泽之境上方缓缓涌动。莹莹蓝光顺着楚雁川的手心传送而上,顺着整张结界蔓延,波纹在灵力的加持下渐渐平复,变为急速而轻微的颤抖,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毫无征兆的,光芒倏然炸裂,生生照亮半面昏暗天空,与此同时,楚雁川被一股反力回冲,猛地往后摔出七八丈远。
“帝君!”神官低呼着冲上前去。
一片飞扬尘埃里,楚雁川艰难撑起身子,眉头紧皱,猝然捂住心口,低头吐出一口鲜血。
他掌心的蓝光迅速收拢,最终
“我当时如何?”景非容心里期待,还装着不在意的样子,问道。
“你当时哭得很响,还尿在了天帝手上。”
景非容脸色微僵,慢慢摘下自己脑袋上的绿帽子。
“帝君慢走不送。”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楚雁川点点头:“那我便告辞了。”
景非容昨夜吐完血后是在殿前的莲池旁睡的,楚雁川将他叫醒时,景非容把手指头从嘴里拿出来,顶着一片绿油油的荷叶杵起脑袋,面容枯槁,双目无神。
“没想到五殿下人缘这般差。”楚雁川说,“竟无处可去,只能在这池边凑合一晚。”
他这一席话将景非容气了个精神抖擞,连带着头上那片绿帽子都哆嗦了两下,景非容道:“还不是因帝君你霸着我的床!”
“是,我也反思过了,所以即刻便回自己的住处,昨夜委屈五殿下了。”
“帝君当真要走?”景非容瞬间面露喜色,随即不解道,“既然如此,不知帝君为何会答应这门亲事?”
离开天界,楚雁川去了枯泽之境,神官早已在候:“见过帝君。”
“处理干净了么。”楚雁川问。
“昨夜已尽数解决。”神官禀报道,“但交手时发现这些散魔的术力越发强大了,难以对付。”
“知道。”楚雁川回答。
这张结界是他以修为所设,与他身上的每一根神脉、每一道灵力息息相连,但凡有异物冲撞结界,无论相隔多远,楚雁川都能敏锐察觉。昨夜他在景非容的寝殿里几乎一夜未睡,竭尽心力操控结界,直到神官将散魔逐个击溃。
楚雁川看着他,因着有些事实不便在此刻告知,于是他说:“我仰慕五殿下已久。”
他对这些素来无所谓,只要大家好过些,编个理由糊弄过去了便罢了,无需太较劲,尤其是和这位五殿下。
谁知道景非容闻言脸便红了,别开眼,哼哼唧唧道:“帝君之前见过我?”
不然怎么会倾心于我呢?
“是啊。”楚雁川说,“我印象颇深,你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