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他爸。他爸喝醉不会像姜默他们样背诗玩儿,只会砸东西,骂人,或者疯疯癫癫地哭闹,这个爸直是沈朝文心病。他跟妈妈也没什感情,毕竟他上
静下,他突然想起那个年轻盲人技师。
他扭头问:“你跟那个技师关系很好吗?”
姜默说:“还行吧。有次睡落枕去那儿,就他给弄好,后来又去几次,慢慢就熟悉。郝师傅郝师傅,手上功夫确实好,年纪虽然轻,但懂很多中医知识,有点学问。跟你讲啊,中医里面很多道理都很有意思,那跟古代哲学里很多思想都……”
沈朝文听他扯半天中医深奥哲学,最后只回句:“你那个麻花睡姿,落枕也很正常。”
闲扯几句,姜默把手搭到他肩上,很随意地搂着他:“怎总是板着脸?老感觉你在不高兴。”
天已经黑。沈朝文头重脚轻,觉得自己被拔得十分虚弱。姜默揽着他往家走,笑着问:“快活吗?”
沈朝文被通专业推拿整得疲惫不堪,很累,但还是强撑着跟他说话:“开始进去时候,还以为你要点个男快活,吓死。”
姜默笑:“哦,意思是点个女就不会吓到你?”
“会被吓得轻点。”
“就算是男和男也很正常。”
沈朝文点头,答他:“习惯这样。从小到大,很多人都说过有点面瘫。”
确实,姜默在心里默默点头。沈朝文五官生得很好,非常优越三庭五眼,但他不爱笑,表情少,像坨冰。和名字不符,他长得点都不文气,气质更冷硬锐利些,有种很硬精气神,那是骨子里东西。
姜默觉得沈朝文气质和记忆里那个老家很相似——247厂,生产钢铁重镇。那个地方有很长冬夜,大雪,再配上冷冰冰钢铁工厂地域背景,会给人种厚重冷肃感。
“长得帅很好啊。”姜默道,“你爸妈把你生得那好,这是你优势,要好好利用起来。”
其实沈朝文不喜欢别人跟他提父母,这是他敏感点。
沈朝文:“你不觉得奇怪?”
姜默偏头看他:“为什要觉得奇怪?”
沈朝文被他反问住,时语塞,答不上来。
姜默拍拍他肩,姿态就像哥哥在教育弟弟:“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跟你不同人,他们有自己生活方式,性向,爱好,你可以不认同,不喜欢,但你要尊重别人。以后如果遇到,用平常心看待这种事,好吗?”
又没说不尊重,就是不太懂那些……沈朝文踢脚面前小石头,还是点头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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