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这种不经意间温馨,不多,在这路坎坷与波折中都只算轻描淡写笔,却让这路坎特与波折都显得微不足道。
父子二人之间说许多话,其实大都是李裕在说,宁帝在听着,但时间仿佛过得很快。
晚些时候,大监上前,轻声提醒道,“陛下,殿下,汪老将军到殿外。”
此时,李裕和宁帝才停下来。
久别重逢,仿佛才没说多久话,但不知不觉间,天边都已经泛起鱼肚白,是破晓。
宁帝怔怔,也伸手揽紧他,眼底隐隐红润。
……
宁帝近乎不能说话,等平静下来,李坦开始同他说所有事情,从离院醒来,他见温印开始,说起温印帮他找甘雨,甘雨却死,又说起通过密道同江之礼接头,而后是想办法去定州,路上见过东山郡王等等等等……
李坦就这直同宁帝说着话,宁帝也全无困意,耐性听着他说话,不时咳嗽几声,大监也端杯盏来,宁帝却都没有打断李裕。
漫长两年多时间,要口气说完,自然都是被压缩。
伸手,轻轻抚抚他头顶,强忍着眸间激动与感慨,已经不能大声说话,便轻轻张口,近乎只有呼吸般声音轻叹道,“长高……”
就是这句长高,李裕眼中碎莹再忍不住,夺眶而出。
早前告诫自己定不在父皇面前如此,但还是忍不住,脸色紧绷着,尽量不哭出来,眼泪还是簌簌下落着,也仰首看着宁帝,颤颤重复着口中那声,“父皇……”
宁帝指尖也微滞,从他头顶挪开,而是抚上他脸颊,似是在仔细打量他。
李裕尽量忍住哭声,但也像小时候般,伸手在父皇跟前擦眼泪。
这快……
李裕才反应过来,父皇宿没合眼。
宁帝当然知晓他报喜不报忧。
在李裕口中,切都是顺利,即便定州城逃生那次重重险阻,也都是语带过,也大都只说温印,反倒只有他知晓初宴那次,他在殿外跪两日,直接昏倒在殿外……
宁帝心中都清楚。
也清楚,有人口中反复提无数多次温印……
说起她时候,即便是困境和死局,眼中也有光泽。就像同父亲说起自己最喜欢人时,眼中那种喜欢,思慕,骄傲,还有想念在处……
宁帝嘴角微微勾勾。
“长大,怎还哭鼻子?”宁帝声音很轻,但似用不少力气。
“父皇!”李裕这次是连哭声都没忍住。
父皇永远不知道,连上记忆中几年,他有多久没有见他,他见到都是挂在殿中画像。
“父皇!”李裕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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