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枕质地清脆,砸向李坦时候,李坦没躲,痛意下,玉枕落地而碎,殿外禁军顿时涌进来,同方才大监唤太医场景形成鲜明对比。
李坦抚抚胳膊。
方才,玉枕是砸在他胳膊上,如今左胳膊已经麻,李坦没有作声,而是看向禁军,“都出去吧,同父皇说话,父皇撒气呢!”
禁军面面相觑,还是退出去。
宁帝咬紧牙关,却也清楚知晓,这成明殿上下都是李坦人!
指尖攥紧,咯咯作响,大监上前替他抚背,怕他动怒撑不过去。
李坦双手背在身后,‘娓娓’道来,“还没明白吗,父皇,你才是他们两人催命符……”
“你!你!逆子!”宁帝气得喘不上气,大监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陛下,不能动气,不能动气,您这身子根本不……”
大监忽然反应过来,“太医,太医,传!”
但任凭大监怎叫,也都不会有其他人入内。
李坦好似根本不介意早前事,就似所有话都要在今日说完般,继续上前,“李裕还是厉害,他说服宋时遇帮他逃跑,他也狠,把火烧娄家做幌子,也烧死温印,父皇,你这儿子不比温和多少啊,逼急都样。他早前那着急往定州去,是父皇安排人接应他吧,但都临到最后,却被逼跳崖死,多悲壮啊!原本可以活下来,是你,父皇,你逼死他,他怨不旁人,要怨,他只能怨自己有这个父皇。”
“李坦!”宁帝大怒。
李坦也改早前揶揄讽刺,反声逼人,“你以为没怨过吗!”
宁帝愣住。
李坦怒目,“因为怨过,所以自己做,不求你!你不是厌恶吗?你现在只剩这个儿子,你再厌恶又如何!这长风如今已经是囊中之物,才是长风天子,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你皇位,只能到这里!”
“大监……”宁帝沉声。
其实大监都明白,但是就是不甘啊……
李坦却仿佛没受眼前影响,继续说道,“不管你信不信,原本是想留着李裕,留着他做废太子,让他好好看看,到底谁才是天子,谁是蝼蚁。他原本是可以延口残喘,还让永安侯女儿去陪他,让他在离院怎消遣都行。对他算仁至义尽吧,等日后登基,他每年在面前跪着叩首,就让他活着,不好吗?”
李坦凌目,“是你害他,你不暗示要帮他,他也不会铤而走险,父皇,是你害死你最心爱儿子!你才是元凶!”
“混账!你!滚!”宁帝只能拿起侧玉枕砸向李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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