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老夫人看她,“明日再去吧。”
温印撒娇。
李裕平日里见得少,也就早前在永安侯府的时候见过,但都不似眼下急功近利。
李裕忍着笑意。
尤其是温印问
早前东宫上位,陆家风头正盛。
眼下虽然不知道父亲盘算着什么,但忽然同唐家结亲也好,让他借送陆江月来定州之事,让东宫和废太子冲突也好,父亲恐怕早就做好了打算。
他原本就不喜欢陆秋实。
但他很清楚,陆秋实的死让父亲忐忑,也态度转变。
他巴不得。
这里是定州,做不做都得被陆冠安拖下水。
还不如分一杯羹。
思及此处,眼前的庸脂俗粉仿佛都看不进去,心里惦记着的便越渐清晰。
陆冠安也端起酒杯,看着身侧的美人助兴。
——记得,乱子越大越好,要东宫和废太子之间的冲突收不了场。
想沾沾吗?”
几人或端着酒杯,喉间轻咽;或心里隐隐有潜藏的兴奋在其中。
陆冠安蛊惑道,“不得揣摩东宫心思吗?陆家,唐家,余家和邹家都牵涉其中,东宫是不是也要遮掩下去?早计量,趁在定州的这段时日,也好多风.流快活几回。”
陆冠安放下酒杯,语调又微微变了变,“再说了,就算我陆冠安想吃独食,各位不也得跟着我担风险吗?”
几人都愣住,终于明白他言辞间的威胁意味。
就是可惜了,好好的将温印拱手拿给他们三个,但日后,应当有的是机会……
也不急于一时,陆冠安一杯饮尽,眼底都是笑意。
***
翌日晨间,原本温印同李裕是去区老夫人苑中,陪区老夫人一道用早饭,但温印喝着粥,忽然突发奇想,说想吃玉兰楼的点心了。
玉兰楼在城南,临近江边的地方,有些远。
他离京前,父亲交待过。
虽然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在东宫背后做这种事情,但这种他擅长……
余涛,邹鹤鸣和唐广招几个还真当他是一时兴起,满脑子都只惦记着温印。
陆冠安脸上笑意更浓。
他是给他们几个做嫁衣罢了,等他们得手了,他要好好羞辱废太子,逼东宫同废太子之间冲突,下不来台,闹得越大越好,再将永安侯府拖下水,东宫就彻底收不了场……
无论他们想不想趟这趟浑水,陆冠安都会拉他们几个下水……
陆冠安重新笑道,“喝多了,说胡话了,不介意吧。”
几人皮笑肉不笑,“怎么会?”“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陆冠安重新举起酒杯,几人陪饮。
再等美人入场,周围春.色明艳好似都失了趣味,脑海中都在盘算着陆冠安方才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