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间,宝燕已经取李裕外袍回来。
温印伸手从他手中接过雨伞,李裕将外袍穿上,很快,又从温印手中将伞接过来,左手撑伞,右手牵着她往苑中去。
这场春雨下得不大,李裕虽然左手撑伞,右手牵着温印,但雨伞其实近乎都遮挡在温印头上,没让她淋着雨,他自己肩侧湿些,但没吱声,就这手撑着伞,手牵着他,心情渐渐从周遭绵绵雨声和她掌心温和里慢慢平静下来。
但温印还是隐约觉得,从方才起,李裕就没怎说话,不像平日他……
若是换作平日,早就叽叽喳喳同他说个不停。
李裕跟上。
屋檐下,宝燕已经撑好伞,李裕从宝燕手中接过,又伸手牵温印,“小心雨。”
温印轻嗯声,忽得,又似想起什般唤声,“李裕。”
李裕转眸看她,“怎?”
温印笑道,“你好像忘你外袍。”
桩事。等温印撩起帘栊同耳房中出来,见李裕坐在外阁间案几前出神。
“走吧,好。”温印上前。
李裕转眸看她,温声道,“好。”
李裕撑手起身,宝燕去前面拿伞。
春雨绵绵,下就是好长长段时间没有停歇。
今日出府没乘马车,眼下,撑伞走在街道上,在春雨里撑伞散步仿佛还是头次。
“想什?”温印看他。
李裕应道,“在想信物事,还有不到个月时间,怎避开禁军,拿到信物,信物放何处安全,是放自己这里,还是放江之礼那处。
李裕也才反应过来,她身上衣裳被水溅湿,他当时脱下外袍给她披身上,后来她去屏风后宽衣,他外袍也应当在内屋屏风后。
宝燕会意,折回去取。
温印看他,“怎,李裕,你好像心不在焉。”
她刚才就看他出神,后来忘外袍事,李裕早前是东宫,最注意便是穿着,平日里丝不苟,很少如此马虎过。
李裕轻声道,“方才在想事情,忘。”
宝燕拿伞时候,温印看看苑中,正好李裕上前,温和道,“下雨,走回去有些远,不如带去新宅中别地方逛逛?”
李裕看她。
温印果然怔住,很快,眸间掠过丝惊讶,然后泰然应道,“不去吧,虽然是新宅,但是娄长空住地方,他不在,们也不好去,回老宅那边吧,外祖母还在,若是外祖母账册看完,还可以同她摸摸牌九。这场雨不大,但下好久都不会停,等是等不到停时候……”
“也是。”李裕笑笑,没有再说旁。
“走吧。”温印拎起裙摆先出外阁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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