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看她,“虽然对方也是禁军,但应当不是李坦的人,要么是有人混到了禁军之中,再要么,是禁军中有人倒戈了,想取我性命。李坦眼下正愁着东边灾荒和流民一事,自顾无暇,这个时候杀我对他没有好处,他如果要我性命,初一宴的时候就
李裕涂得小心,也避开了伤口,她没那么疼。
最后他轻轻吹了吹,清凉感和撩人感让她整个人愣住。她身边伺候的丫鬟,上药是不会这么吹的……
温印脸色彻底红透,“别吹了。”
李裕看她,“害羞了?”
温印看他,“没有。”
温印:“……”
李裕问起,“药呢?”
清维上前,方才就在给夫人上药,但是夫人怕疼。
“我来吧。”李裕轻声,清维退到一侧。
温印刚才已经将衣裳拢好,眼下李裕伸手,“别动,我来。”
敷衍一声,却见李裕凝眸看她,似是将她看穿一般。
温印奈何,只能撩起些许衣袖,点到为止。
李裕伸手握住她的时候,她轻声,“你,轻些。”
李裕其实很轻了,慢慢撩起衣袖,眉头不由越皱越紧,伤口好长……
李裕微怔,比他想得重多了,“疼吗?”
他笑了笑,凑近道,“我看过。”
温印:“李裕!”
她恍然想起,是那日贵平突然到离院,李裕又刚从密道回来时候。
出神之际,李裕已经包扎好。
“好了。”李裕替她一层层将衣裳穿好,但穿衣的时候,指尖总会触碰到她,她有些不自然,尽量开口换了话题,“我刚才问过侯府的侍卫,李裕,有些古怪。他们早前一直都守在苑中,刚好今日有禁军借故盘查,领了他们出苑落,也不让入内。他们也觉得奇怪,但不好冲突。后来忽然听到苑中打斗声要入内,禁军阻止,所以他们在苑外就厮杀了一场才往苑中来。这说明对方是计算好的,将侯府的侍卫也都算计在其中,很清楚我们这处的动向,到底是谁?”
温印觉得哪里奇奇怪怪的,他替她宽衣,即便只有右侧的衣裳,但因为是伤到手臂内侧,也只能将右侧的衣裳都宽了。
温印垂眸,尽量不去见他。
他指尖剜上药膏,指腹轻轻涂上她手臂处,温印微颤,药膏有些刺痛,但又有些酥麻,他力道掌握很好,不像清维上药那么疼。
李裕看了看她,她脸色很红,还在渐渐变红。
伤口很长,她有些不习惯他的触碰。
温印摇头。
但鼻尖都是红的。
李裕戳穿,“又骗我。”
温印低声,“真的不疼。”
李裕缓缓松手,“手臂下是最疼的,就算是擦伤,你一声疼没喊,鼻尖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