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冒出是这三个字,温印不由笑笑,那真是快好。
温印笑道,“好,等你好,带你吃糖葫芦。”
果真,李裕没再出声。
他每次浑浑噩噩冒出两句话,然后就没有声音,有时候更像呓语。
温印伸手绾过他耳发,真不像早前那烧,温印欣慰。
钟大夫是见过温印反复喂药,咽不下,稍后再喂,否则不见得能这快退烧。
“看他夜里没烧得那厉害,还用擦手脚吗?”温印问起。
钟大夫笑道,“若是日夜里比日好,就不用,夫人先看着,若是夜里烧得比前日厉害再说。”
温印点头。
今晚药都喂过,李裕烧点点退下去,药也比前两日好喂很多。
不像客栈中人多眼杂。
李裕虽然是废太子,但此行有禁军跟随,又有温印在,下榻在驿馆最安稳。
这两三日李裕烧虽然大致都退,也就有些低烧,但直在咳嗽,用药能好些,药性过,又开始咳,也反复。
钟大夫看过,也把过脉,也同温印说起,“这咳嗽再怎也要再多几日,甚至十余日,两月。早前烧得厉害,肺中有余热,要清肺中余毒,咳嗽才会彻底好。但夫人也不用担心,小心将养着,就是早些罪,旁到没什,就是千万别反复再染风寒就是。”
温印憨厚,“好。”
……
翌日上路,温印照旧翻著书册子,李裕照旧躺在她怀中,而下下也照旧在她书册面前,有会儿没会儿伸爪子,同她玩。
等玩腻,或是她将它赶到侧去,它才去李裕那处,要在李裕手臂上来回踩着两只猫前爪,再要是,趴在李裕这处,咬着温印袖口摇来摇去玩耍……
温印没拦着它,认真看著书册。
但稍许,下下凑近她,在她腰这处靠近,
入夜时候,温印还是拿毛巾给他擦头。
他迷迷糊糊唤她,“阿茵。”
温印轻声,“怎?”
他这几日他其实都有些时候会下意识开口,但不是清醒,但她还是会应他。
“糖葫芦……”
钟大夫忍不住感叹,“当是要在府中多将养十天半月再启程是最好。”
“这也由不得他。”温印又问声,“钟大夫,影响大吗?”
钟大夫摇头,“殿下是底子好,否则大病未愈又折腾这场,身子孱弱怕是挺不过去。殿下这处仔细将养着就是,汤药喂不进去,就需得反复喂,此事没有旁办法。”
温印点头,“知道,多谢,钟大夫。”
钟大夫作揖,“夫人客气,就是这几日辛苦夫人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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