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唏嘘,难怪她不知晓。
早两年她还在定州,这趟回来也还日都没逛逛京中就去离院,所以论熟悉,她还不如李裕是对。
但李裕却心知肚明,永安侯早前让她去定州就是为要避开李坦求亲,最后她是避开李坦,但避开李坦,却没有避开他……
李裕没出声。
临到东市那个拥挤路口,马车行得更加缓慢,即便有禁军跟在处还是得个个同行。
温印其实醒,懵懵看许久,才稍稍扭头看向李裕,脑袋还是搭在他肩膀上,见李裕看着窗外格外认真。
“醒?”李裕问起。
“嗯。”温印轻声。
温印声音里还有没彻底醒过来嘶哑,“你直看到现在?”
轮到李裕轻嗯。
他难得这样仔细打量她。
越打量得久,越觉得令人动容。动容里包含早前所有记忆,每处都是不样温印,然后点点拼凑在处,慢慢同眼前人影重合在处。
他低头笑笑。
他夫人,世上最好看,也最特别……
没有之。
马车慢下来,这多禁军守卫就会引起旁人好奇与猜度目光,到处都是私下议论声,李裕也隐约听到废太子字样,便放下帘栊,回头却见温印在出神。
“想什?”他看她。
温印叹道,“在想陆江月,就是陆平允女儿。”
她知道他记不住名字,“她同有些过节,但以前不敢,这次回来,她父亲成陆国公,她好容易逮着机会冷嘲热讽,鼻子就似狗鼻子样,在何处,她都能嗅到味道撵过来。上次归宁,她就来过这处堵过,后来还是贵平帮忙解围。上次黎妈去茶庄也凑巧遇上她,她连黎妈都刁难,当着黎妈面,往茶罐里洒土挑衅,黎妈也气到,但后来她被茶庄猫给
温印没出声,安静陪他起看着,反正都藏在他大氅里,也舒服得不想动弹,索性就在大氅里懒洋洋问起,“这是哪里?”
马车行得慢,所以李裕看清她问铺子,也不由笑道,“是霓裳坊啊,你忘?给们冬衣那家。”
霓裳坊,温印怎可能忘?
“霓裳坊不是在西市吗?”温印脑海中隐约有印象,但眼下路过是东市。
李裕笑着看她,“早两年就搬到东市。”
***
马车路回京,等马车外嘈杂声响起,温印才缓缓睁眼。
是入京。
温印略微皱皱眉头,睡眼惺忪着。
入京,虽然路都有禁军护送,但远处声音传来,应当在途径喧嚣繁华,车水马龙兴盛之处,处处人声鼎沸,并着孩童笑声穿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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