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前那晚之后,两人直默契得分开两处睡,到眼下也是。
温印睡床榻,他睡小榻。
而当下,李裕回得迟,去耳房前,看到小榻前案几上放着枚食盒,应当是留给他,李裕缓缓打开,映入眼帘是串冰糖葫芦。
李裕怔怔,莫名有些东西在心底轻而暖得流淌着,不似江河沸腾,而是涓涓细流。
也伸手,拾起食盒中,糖葫芦侧字条至手中。
蹴鞠带玩差不多个多时辰,两人分别沐浴洗漱时间,也差不多个多时辰,这就有三个时辰过去。
温印从耳房出来,躺在床榻上有些睡不着。
李裕未回,即便眼下切都看起来平安,她心中也是担心……
床榻上,温印开始想起旁事情,腊月中旬,时间过得太快,从她抵京起,差不多要将近个月,外祖母肯定担心她,但韩渠应当会告诉外祖母京中事宜。相比起她,外祖母应当更担心赵暖处境。
温□□中轻叹。
禁,他还有什做不出来?”
江之礼噤声。
李裕看他,“父皇呢?有父皇消息吗?”
温印能打听到朝中和宫中消息很少,同江之礼比是凤毛麟角,江之礼这处能凭江家关系在京中打探不少事情。江之礼知晓他要问,早前就打探过,“陛下初宴要露面,李坦要做得漂亮,陛下就要安稳,只是身子不太好……”
李裕喉间轻咽。
他见过她字,也认得她字。
——否极泰来。
温印仔细回想起京中这月,从开始时诸事小心,处处透着危险,到今日,李裕去见江之礼,算是慢慢走上正轨。
但温□□中也很清楚,正轨,才意味着真正危险才刚开始,而真正好戏也才刚拉开帷幕而已……
温印看眼屋中铜壶滴漏,李裕和安润还没回来,李裕要见江之礼,肯定会将李坦谋逆细节,还有朝中和军中形势都问遍,没那快。两人见面冒风险极大,是要解清楚,早不。
***
李裕折回时,已是丑时前后,温印已经在床榻上睡。
江之礼又道,“叔父还有句话要捎带给殿下,忍时长久,踏错步,前功尽弃,等,还要再等。”
李裕眼眶微红,颔首,“知道,怀瑾,把李坦谋逆前后事仔细说与听,你知道都要知道,越详尽越好。”
两人在桌前落座,江之礼事无巨细,将谋逆前后事情发生细节和时间点悉数说与李裕听……
***
离院中,温印半踢半歇,玩好阵子蹴鞠,都入夜有些时候,温印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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