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完口,邱声变了想法:“要不还是去新建的湿地公园吧,听说鸟很多,就是不知道这个季节有没有飞回来。”
把脸也收拾干净盯着镜
“真乖。”闻又夏哄小狗似的夸了他一句,“锅里炖着了。”
邱声“嘁”了一句,路过闻又夏时毫不留情地抬腿要踹人表达愤怒,然后被拽着脚踝拖过去,重心不稳地摔倒在他身上。
他以为闻又夏这闷骚要玩什么情趣,正抬手抱对方,脚上突然传来一阵柔软触感。
“袜子。”闻又夏说,给他把两边都套好。
一层棉袜一层毛线袜,外加地暖,恨不能把自己烘熟了。邱声对他的体贴无言以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半晌憋出一句:“……有这么想当爹吗?”
翌日,邱声睡了个自然醒。
可能因为太累,他一整夜都没睁过眼,朦胧地记得自己做了好几个梦,不连贯的场景切换像剪辑不流畅的旧电影。剧情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刚醒时还残留吉光片羽,等他看清闻又夏坐在窗台前,立刻什么都忘了。
闻又夏在玩手机,听见他悉悉索索从被窝里爬出来的动静,头也不抬,一根手指点了点床尾,那儿摆着干净衣服。
快到中午了,邱声肚子饿,也根本不别扭了直接把衣服换好:“吃什么?”
假期最后一天他们和好,关于安东的曲谱整理德差不多,这些意味着邱声还有完整的24小时跟闻又夏约会。他们不算明星,在东河街头吃点东西,坐在花台边聊天,哪怕兴致来了提着吉他在天桥卖唱也只是日常生活的一环。
闻又夏拍了把邱声的后腰:“不要说不切实际的事。”
“什么啊!”邱声纳闷。
闻又夏递给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邱声后知后觉,突然懂了,霎时脸通红,为了掩饰尴尬随手从书架抓起一个塑料小人朝闻又夏扔过去。闻又夏接住,捏在手里朝邱声挥了挥,邱声懒得再和他掰扯,去卫生间洗漱时将地板踩得震天响。
含着牙刷时邱声想:“喝碗鸡汤然后拉着他去我常光顾的书店,唱片店也行,淘点绝版黑胶,他不就喜欢这些吗……要不,去琴行?再买把琴……”
别人管他们有没有在一起,顶多看个热闹回头发贴说“我偶遇闻又夏跟邱声了”。
这么一想其实真不错,没有太多束缚。
闻又夏问他:“想吃什么?”
关于约会的美好蓝图暂且封印,邱声穿裤子的动作有点迟缓,脑海中闪过无数个选项,披萨,烤鱼,麻辣火锅,寿喜烧……但这些都会无一例外地被闻又夏否决,他问的“想吃什么”其实是“你能吃什么”。
邱声最后说:“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