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邱声所言,他已经几年没有新金曲,口碑尚在,就算不再写新歌也可以继续靠版权吃饭,生活条件不会差到哪儿去。但在圈内旦引起连锁反应,白延辉多年苦心经营“创作才子”“顶级音乐创作人”形象会立时如山崩海啸,将他自己吞噬。
过去白
闻又夏粗略浏览,已经眉头紧锁:“阿连昨天还问,她那边把薛晨发来视频配合照片、声音对比剪辑个视频,觉得可以先发给他。”
“发。”邱声想象着白延辉突然被砸中表情,笑笑。
闻又夏示意他拿旧手机:“你收好。”
邱声不明所以地举起它,晃晃说:“白延辉定做梦也想不到,他‘成名史’‘创作之路’会被点点地挖清楚吧……这个骗子。”
他骗多少人未来,光荣与梦想。
“发现什吗?”
邱声揽过个抱枕垫着腰:“这个手机好像是安东。”
闻又夏愣。
邱声不太熟练地翻到某个界面,递给他:“你看,白延辉发给他恶心短信。”
十来年前短信记录不像后来各种记录可以漫游,只能储存在手机里,并且数量有限,新会把旧顶掉。电话卡虽然早被停但短信还可以查看。摩托罗拉是01年款式,像个可以按键板砖。安东02年去世前直用它,时间不长,通讯录只有三个人。
做这些是否多余,会得到什样评价,现在都无所谓。闻又夏不敢说自己是在做多正义事,他最开始只想拿回属于他和邱声歌。
阿连很快把邱声要东西整理好,他发到白延辉邮箱。
邱声扔邮件就像抛烫手山芋,他幻想过太多次有关“报复”情景,但实际发生却不像他假设过任何种可能性,他心情几乎是滑稽。
也许因为过去段时间,本身不抱希望,痛苦经过无数次刀削斧砍,最后成块顽石,毫无知觉地立在属于它沼泽,不断下沉着。
但白延辉反应比他想象中更快、更激烈。
“骆驼”“小白”还有,“妈妈”。
他像个离家出走自闭青年,与“妈妈”对话只在逢年过节有寥寥几句。跟骆驼短信不多,更常见是打电话。剩下就全是白延辉,热情地对他表达爱意——少时候几个字,多时候把短信字数填满都还不够,分成好几条发送,不过在安东唯二两条回复后,他再也没有发过。
安东回第条是:“滚。”
第二条:“去死,恶心。”
这些东西覆盖记忆尘埃,隐约可窥见世纪初东河市发生些爱恨情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