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晃得闻又夏眼睛一疼,他别过头,慌忙地推开邱声。
邱声没站稳,摔倒在地时还不知发生了什么,视
邱声朝他一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闻皓谦仿佛被欺骗了,他心里波涛汹涌的恨意、愤怒与委屈无处发泄,嘴唇乌青地看向他们。蓝花巷里,来去的人只有他无依无靠,威逼利诱都没用,他还能怎么办呢?
闻皓谦绝望地喊:“哥……你真要为了他?”
闻又夏并不答,甚至目光都没离开邱声。
而邱声抹了把颈侧的擦伤,侧过头,重重地吼:“闻皓谦,他不是为了我。但你知道为什么他死活不跟你回去吗?因为你、你爷爷,都自私透顶了!狗屁亲情、家人!你真知道这些多少人求而不得吗?口口声声地挂在嘴边那样子,我看了真他吗恶心!”
道该怎么办,邱声很满意闻皓谦的慌乱,他眼眸一垂,看着那把刀:“其实我挺理解你的,恨我抢走了闻又夏是吗?你有没有想过我根本没那么大本事,还是你不愿意相信闻又夏原来一直不在乎你?”
“你别说话!你闭嘴!不然我——”
“来啊!”邱声猛地抬起手一按闻皓谦的胳膊,刀刃霎时在他脖子上蹭破了一层油皮,火辣辣地开始疼。
闻皓谦吓得腿都软了,邱声却不当回事,甚至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怕死吗?真可笑,你怕死,还天天用死不死的威胁闻又夏、威胁我?我告诉你闻皓谦,寻死觅活是最傻逼的事儿,别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你今天把我捅死了闻又夏都不会流一滴眼泪,更不会对你愧疚!”
不远处,闻又夏脚步一顿,邱声却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仿佛被兜头浇下一盆铁水。
寒冬腊月,他怀着最后希望前来央求闻又夏,却被这个该死的同性恋骂恶心?
他恶心?
那他干脆恶心到底!
邱声刚转过身,还没来得及对闻又夏说出那句“我们回家吗”,背后两米远,先前瑟瑟发抖的少年再次握紧了那把刀,锋利的刃朝向邱声——
持刀的少年似乎有所动容了,刀刃也离邱声的脖子远了一些。闻又夏喉头微动,察觉他的摇摆后:“闻皓谦,你爷爷还躺在医院,最好别做让他失望的事。”
闻皓谦略一迟疑,好像准备松手了。
闻又夏压低声音喊:“冬冬,把刀拿开。”
怔怔地,弹簧刀刃缓慢地往后撤,等它分开一个安全距离时闻又夏一把抓住邱声,紧接着拽进自己怀里。
抬起手揉了揉邱声颈侧红肿的地方,还好没流血。闻又夏心悸得很,但闻皓谦没彻底放下弹簧刀他动作留有余地并不故意刺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