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晦暗,路灯还没有亮连影子都被吞进虚空,如果这时有人路过,不定能发现他们姿势亲密。邱声静静地靠会儿,感觉对方不反感支撑自己,于是去抓闻又夏手掌,指尖摩擦着他弹琴造成茧,好像比以前要平些,但略变形手指却很难恢复。
在起那些年也像茧,给闻又夏留下无法消除痕迹。
很多事都样,只是会不会去想。
“如果,”邱声突然开口,“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告诉你,他有你亲生父母消息——去哪,现在做什,为什要抛弃你——你会想知道吗?”
闻又夏想也不想地:“不。”
“没关系。”邱声瓮声瓮气地说。
他情绪不太高涨,除演出和排练邱声常常都低落,像被什不可名状忧虑困扰着。
闻又夏以为是没能打听到骆驼具体消息所以邱声陷入沮丧,他有意让邱声开心,问:“现在回公司,还是留在这儿看个演出什?”
听上去不错,现在快入夜,回公司也不过就点个卯再分别。邱声被刚得到消息搅得心神不宁,诸多愧疚与悔意让他难以面对,于是顺势答应闻又夏,希望藉由蓝花巷气氛让他尽快从过去中抽离出来。
Livehouse演出基本都在八点以后才开始,七点入场,随便吃点东西,他们在几家场馆演出海报中选场年轻后朋乐队拼盘。
邱声问:“哪怕消息很真实,很重大呢?你就点不好奇吗?”
闻又夏这次沉默会儿直接问:“你是不是听说什?”
半个小时前“蓝莓之夜”休息室,六哥每说句,邱声就像沉入冰窟多分。
“89、90年吗?不确定自己记得是不是都很清,但现在听你说,有些事反而能模模糊糊地有个印象。‘圣泉’最后扯进恶劣事件,不过不是发生在‘蓝莓’,那天晚上还看见警车来……
“在那之前?刀哥当年在蓝花巷可是吸引不少小姑娘,酷嘛,那纹身,那腔调,本来吉
才刚开始入场,黄昏渐渐转入夜色,蓝花巷人愈来愈多。
有认出他们,上前要求合照。邱声疲于应付这些“乐迷”,而且要求合照也未必是真喜欢他们。闻又夏拽着他概不理这些人,他们拐进更窄小巷子,靠在墙上,从条半米宽缝隙打量行走人群。
有种隐秘快乐。
邱声嘴角情不自禁地翘翘,他听见闻又夏说:“总算看见你笑。”
邱声没问难道你觉得这也算哄吗,但他也没有否认被体贴地照顾到。他偏过头,额角贴上闻又夏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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