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死得成。”闻又夏说,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他不太想的起来字条内容了,只说:“好像是。”
“我……”闻又夏踌躇地说,“那天离开蓝花巷之后,我先回了一趟长东中学的家,刚好遇上闻皓谦,聊了两句,他说漏了嘴,提到你时用的措辞是‘你男朋友’,但我和闻老师都没有告诉过他这件事,所以我猜字条上你应该写了什么,而我没看到……他拿走了。”
突然得知这件事,邱声记起闻皓谦那无数句“我哥说不想见你”。
他问:“你当时说了不想见我吗?”
随后自己先反应过来:闻又夏根本都不知道那张纸条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去找他。
,品种囊括中西。闻又夏对邱声的玻璃胃已经有数,没有去拿那些东西,额外给邱声买了面点,都是口味清淡好消化的。他照顾病人惯了,知道怎么样才能最大程度减轻肠胃负担。
房间不是海景的,打开窗,仍能吹到亚湾冬日里的海风,阳光晴朗。
邱声坐在落地窗边吃早饭,闻又夏就在旁边收拾乐谱。
他叼着一块流沙包,带点警戒地随时监控闻又夏。
但闻又夏没有任何逾矩,也没对邱声有几张未完成的乐谱表现出好奇,只按邱声的习惯把它们聚拢。做完这些闻又夏找不到别的忙了,他转过头,刚好对上了邱声的视线。
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但迟到的纠结和真相也没有关系了。
邱声本就讨厌闻皓谦讨厌得不行,越发恶心,冷笑着:“你这个弟弟不简单,小小年纪就会两边骗,长大了就开始提起暖水瓶砸人——”
“所以我当时先离开了东河。”
这才是他最想告诉邱声的,闻又夏顿了顿:“好长一段时间里,我其实谁也没有理会。分了手,没了乐队,作品被……还被所谓家人欺骗利用……我一度崩溃了,心情很差,不想面对任何人解决任何事。我买了张火车票,心说走到哪儿算哪儿,自生自灭,反正活着也是个废物,没有意思。”
直面闻又夏的阴暗面,邱声呼吸情不自禁地一停。
邱声发现了闻又夏一闪而过的局促,仿佛还没准备好开口。
但他们不能一直不说话。
邱声就这么半蹲半坐地黏在沙发椅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仿佛要把过去半年的所有躲避都补回来,那双有点大、有点圆的眼睛像围捕猎物。他一向喜欢主动,这时却格外有耐心,希望闻又夏先找话题。
也许明白了他的意图,闻又夏原地站了会儿后坐到另一把椅子上,摆出要长谈的姿态,却很简单地问:“你给我留了一张字条,对不对?”
邱声意外地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