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你今天打死
。”邱声每
个字都混着血腥，他眼内也有水光流动，荡着不能说
苦衷和恼怒，“你他妈……你推……你为首歌想打？那你打，不还手，闻又夏你打啊？！”
闻又夏拳砸在墙上。
隔音板裂开半条缝，房间顿时鸦雀无声。
闻又夏不由分说地往外走，他连贝斯都没带。音箱挡路，他狠狠踢
脚，好像在宣泄刚才没有对邱声释放愤怒。
五分钟
他看见邱声侧过脸，袖子被不知哪个金属尖儿划破道，手掌也蹭破皮。邱声狼狈地摸到手红血，鼻腔这才滞后感觉到热，接着又淌下道，铁锈味濡湿嘴唇。
邱声抬起头，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你推？！”
“你他妈推？！”
“闻又夏你……”
目十行地看完，落点在后续白延辉开出条件——这份合同当然不能公之于众，但每条每款都写得非常明白，容不得任何误读。
看上去像邱声用“你不要再联系闻又夏”交换这首歌。
他硬着颗心，强装自己不在乎，轻描淡写地对闻又夏说：“看看还有什
要补充吗？就不要钱，你们仨分吧。”
“为什？”闻又夏问他。
“没有为什，觉得很划算。”邱声边说，边感觉自己像脆弱岩石片片分裂下坠，“他开价20万，反正已经不可能再去改那首歌，但是们可以写新。”
闻又夏却像完全失去理智，他往前步揪住邱声衣领想把他提起来，另只手已经悬在空中。这时卢宁把抱住他往后拽，拼命地阻止：“闻夏，有话好说别动手！别动手！”
另半边顾杞拦在他们中间，他蹲下喊句“邱儿”，手抖着想掏纸巾但半晌没找到，只个劲问：“你没事儿吧！”
稍慌神，闻又夏挣脱卢宁。
“别拦他让他打！”
对方攻击性极强动作彻底激怒邱声，还想认真解释念头蓦地扔到九重天外，满脑子只剩下跟着吼力气。顾杞来不及说话就被邱声推到旁，他站起来，跌跌撞撞地没有扶任何地方，满脸鼻血。
“新？”闻又夏好像笑。
“以后们和白延辉再没瓜葛，但是这事，到此为止吧闻夏，对你对都……”
“你疯吗？！”
这句话响彻整间排练室，那边还没知情顾杞看过来，眼神尚未聚焦，先听见“轰隆”声，紧接着，闻又夏推人手还没收回，邱声已经跌坐在片电线、音箱与麦克风支架之中，回音不绝于耳。
震耳欲聋感觉，顾杞愣，居然忘记先去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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