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声被他抱着,望向夜空想:如果我什么都能帮闻又夏做到就好了。
当天回到住处已经深夜,邱声到底又累又困,洗完澡往床上一扑,没来得及发呆就睡着了。他没做梦,睡了一个少见的好觉,一直到自然醒。
被朦胧的说话声吵醒,他翻了个身,先不耐烦地睁开一只眼睛。
老房子隔音不算好,邱声听见闻又夏的脚步在玄关踱来踱去。隔着一层墙壁他的话语一字不漏地传过来,因为声音轻,有些
“那我送你一把琴,说了好久要换了。”邱声掰着指头算了算这段时间的收入,“吉他反正刚修过,合成器就先不买……就这么定了啊闻又夏。”
夜晚海边的风凛冽,闻又夏心口发热,不作声地将脸埋在邱声肩上。
“你会吃亏的。”
听了这话,邱声噗嗤一下笑出来:“但你喜欢我啊,你是我的我就不亏。”
“嗯,爱你。”他闷闷地说。
身上。”
邱声皱起眉。
他当然懂闻又夏的意思,两个人只是谈恋爱外加合作伙伴的关系,又不结婚,不必那么早就为对方付出一切。可邱声就是横竖不开心,他想闻又夏快点从扭曲的家里解脱,专心致志地和自己在一起,如果要付出代价那就给一点了,当把闻又夏的自由赎回来。
现实是每一笔入账要先扣场地费主办方费用经纪人和公司分成,并不足以在短时间内让闻又夏不再为这段关系所累。
逃不开,挣不脱,怎么那么烦。
“说大声点我听不见。”邱声故意逗他,感觉他不会再配合。
闻又夏却真提高了点音量,并不在乎邻桌是否注意到他们畸形的拥抱,听见他清醒地说:“我爱你,邱儿,特别特别爱。”
他少有如此直接表露出依赖性情感的时候,说得尾音沙哑,不熟练地倾诉最深的表白。
如果每个人都原本是一只鸟,闻又夏的翅膀已经被压出了无形的血痕,蜷缩在后背,再多几年就更展不开。
他们过着外人眼里极潇洒的日子,好像无牵无挂。但邱声是真潇洒,闻又夏的手脚上却都是枷锁。
他又想把闻又夏锁起来了。
“希望我明天买彩票中大奖。”邱声叽叽咕咕地说,“一夜,bao富,住大房子,最好能看见海。每天睡醒了再去工作间写歌,不用跟讨厌的人打交道……工作日不上班,谁要合作都得看我的脸色,我写的东西,哪个资深‘制作人’都不能当面说‘不’!”
闻又夏听得发笑,心情也随之放松了不少,暂时不再去思考到哪儿赚闻皓谦的手术费。
“真不赚双份钱啊?”邱声开玩笑。
“你给我,我也是给他们,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