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血。
阿连倒抽口气,赶紧往这边递纸巾。
“别给他!”邱声站着,不管中巴车还在行进而他姿势很危险,居高临下,“知道你难受,你伤心,就不难受不伤心吗?歌又不是就那首,能不能别认死理啊闻又夏!少那首不活?你有那喜欢吗,是打算等死录张专辑烧给,还是准备整理个合辑在他妈葬礼上放啊?!不想拿回来?他妈这几
但他们没证据能够维权,反而可能被对方倒打耙。
后来邱声说他要找白延辉,他怪罪都是闻又夏那天让白延辉来听他们排练,对方不来那就没这些破事。闻又夏自知理亏,没有去,邱声消失个下午,回到他们排练室后脸平静地宣布:“把版权给他,不署名。”
闻又夏平时总是脾气很好,干什都顺着邱声意思,但那天被这句话轰然压倒,失去理智般把邱声往角落里推
器材设备被撞倒大片,邱声鼻子不知磕着哪儿直流血。顾杞去看邱声怎样,卢宁拦着他劝“别动手”。邱声被顾杞扶住,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血流到新做乐队T恤上,染红山巅,不可置信重复三遍:“你推?”
他从来都只想把属于自己东西拿回来,四年前他们穷二白,邱声没办法,于是他怨恨自己太废物。
带你远走高飞,道歉没有意义闻又夏,你知道不想听这个。”
“你也不知道想要什。”
“问,你说吗?”
“说你给吗。”
“你说。”
现在切都好转,邱声还是说:“给不。”
这久,闻又夏好像再次被剖开,不自禁地抱紧那个贝斯琴盒。他是很难生气人,惟独这件事让他愤怒,有些话明知伤人,却仍失去理智般冲出唇舌。
“新就能赔?”他冷冷地说,“那该找个新男朋友。”
前排,卢宁捕捉到只言片语暗道不好,站起身要阻止:“闻夏!”
但已经太迟,邱声猛地抓住闻又夏把他按着往车窗掼,中巴车司机浑然不觉变故,只按照指示牌甩出右转弯。惯性和力量叠在起,闻又夏撞在车窗上,贝斯琴盒砸脸,移开时他抹把鼻尖。
“要那首歌回来。”
“给不。”邱声也干脆,“写首新赔你。”
闻又夏不吭声。
他被触到两个人分歧最深处。
版权不是问题,理念也不是问题。他们那首歌本该好好地发布,最正式地当做第二张专辑前站,但突然被别人抢先,几乎模样编曲手法,旋律、歌词意思都大同小异,任谁看都是抄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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