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上去都像原来,没有四分五裂,也没有歇斯底里。
他们的第一张专辑
倒也不是不行,但气头上谁都顾不上这些,闻又夏不肯在戴着镣铐时改变。
现在可以改变了吗?
镣铐没有了,还剩最后一道心里的坎需要迈过去。试着放下一些,重新拿起大概也不是原装的感情,他想让它浓烈更甚从前。闻又夏从不肯回到过去,他往前走,如果遇不到邱声他就孤独地过一辈子。
遇到了……也不能叫遇到。
是邱声又把他找到了。
给邱声,问:“一次吃几颗?”
邱声不耐烦地抓过药,啪啪两下掰开,就着水干脆地吞了。
闻又夏没吃过这个,看了阅读说明晓得是治胃溃疡的,莫名松了口气。他当邱声动过刀又差点得绝症,现在看来慢性病的结果也不怎么样但已经比想象中让他安慰了。
等邱声缓了会儿,他们下楼,打了辆车回太果排练,中途没说话。
回去时顾杞迎上来问东问西惹毛了邱声,他骂顾杞小题大做,又咕咚咕咚灌了自己一大杯热水,随后一抹嘴,拾起吉他:“开始吧。”
闻又夏看邱声调音,听见鼓点错拍抬起头吼“卢一宁你没吃饭啊用点力能死啊”,呼吸前所未有地畅快。
好在起码邱声还愿意在痛的时候抱他。
因为闻又夏突然转性般无比配合,排练进行得顺畅。
卢一宁的手伤过,幸亏年纪还小,没有得肌腱炎所以好保养,排练时大家主要想着怎么照顾他。太果找了专业的医生帮着护理,唯恐他不舒服,搞得卢一宁很不好意思,也乖了,邱声说什么他都听。
顾杞工作还要继续,所以排练时间固定在晚上,脆脆给他们做饭,每天和顾杞一起下班后来公司,他们排练,脆脆就待在旁边玩手机,当第一个听众。
邱声看上去像根本没有那一出,弄得闻又夏要问他“怎么了”也没有了立场。
他越显得关心邱声,邱声越不买账。
邱声的性格闻又夏再清楚不过,黑白分明的,没有灰色地带,每个问题的答案都预先规定好了只能有“是”与“否”。他没答应邱声要复合,于是所有的关怀在邱声看来都是虚伪,是自我感动。
但闻又夏整个人就是个大写的灰色地带,黑和白都离他太远了。他们以前就为类似的事吵过无数次的架,每次都是他去哄。
邱声很不好哄,闻又夏哄到后面没耐心就来硬的,抱到床上、流理台上,或者就在排练室里,怎么样都行让他发泄出来,让他咬,掐,到后面没力气了就成了亲吻。他回过神来怪闻又夏,“你怎么就是要惹我生气?顺着我一次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