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没见邱声的工作状态,卢一宁看得目瞪口呆,咬着指甲盖同顾杞咬耳朵:“我怎么觉得
不过他们的专辑好像也买不到了来着。
以前邱声说做过的事无论如何都不会彻底消失,闻又夏这时却想,要抹掉一个人、一段时间其实再简单不过了。
上午十一点钟,在这之前已经发生了太多事,东河却仿佛刚刚进入一天的快节奏。
绿灯亮了,闻又夏随着人群走过马路。
摩肩接踵的人流中,他习惯性地抬手拉了一把琴盒肩带不想被人撞到,落了空。
自私,以为什么都不在乎,却出人意料地害怕被失望的眼神注视。
邱声不知道他也会害怕。
走出医院,闻又夏在斑马线前站定,等了好几趟红绿灯变化都没有走,好像无处可去。他拿出手机,在微信界面打字,想问顾杞邱声现在怎么样了。
他总算欠了邱声人情,所以短时间内他们估计不会再干脆地决裂。
可当他看见自己干净的手指,又觉得,邱声大概现在不想见他。
邱声去找柳望予拿合同时比约定的日期晚了大约一个星期,他们还没有正式重组就闹矛盾,柳望予对此表示了不信任。
再不是小打小闹,有了经纪公司以后许多安排都要根据章程循规蹈矩。邱声花了很大力气跟柳望予解释那些是私人问题、感情纠纷,决不会影响乐队的运作,他去找了黄安维,聊了足足两个多小时,才拿到一张许可证。
黄安维发了话,柳望予这边才放行,和他们签了合同。
然后就是紧锣密鼓的宣传准备,要拍公式照,录音,准备首演,和无数人交流。邱声对这些完全尽在掌握,他可以刚从录音室出来就去选要发哪张照片,选完后又进棚和制作人商量如何修改他们的曲子——但那些人都没有决定权,最后还是邱声自己修改。
他一如既往地强势,说一不二,追求完美。
四年前,他做好了再也不见邱声的准备,所以要抹掉能让自己想起邱声的一切线索。纹身被洗了,贝斯也不弹了,摇滚乐都不听了,相关新闻再不看了,他封闭起自己,机械地上班下班,日子过得像复制粘贴。
闻又夏花了很长时间说服自己纹身不过一个记号,并不会改变什么,只是看不到就心里舒服一点,但他看见邱声那道裂痕,却依然揪心得呼吸困难。
邱声也许是故意的?刀伤在翅膀上。
那首《飞鸟》,估计经过这么一出,绝不可能再重见天日了吧。
早知道还不如随着邱声让他塞进第一张专辑里,起码现在能搜得到,至于别人如何解读、有没有听出伴奏里的呼吸声太暧昧,那就另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