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没怎么变,邱声居然如释重负,僵硬地笑笑:“要让你一次性讲那么多字太为难了……真的随便喝什么,你看着来。”
“嗯。”闻又夏低头在屏幕上点着,过了会儿举起扫码仪,“十五块。”
“你请客吗。”
这下不只闻又夏微微愕然,柜台后两个聊天的女孩子也像突然被掐掉了话题,不约而同地选择沉默。
邱声撑住柜台,认真地对他解释:“我没带那么多钱。顾杞建议我别开手机支付,说我不会理财,会花得很快……要不我找他要吧,反正他24小时开机。他那人,你知道的,有时候会反应过度……”
纹身去哪儿了?
你拿得起但是真能放得下吗?
激动,难为情,尴尬。
还有……委屈。
肠胃好像又开始痉挛了。
孩如释重负,忙不迭和另外的店员凑到一起,目光好奇地打量着邱声。
站在柜台后场面滑稽,闻又夏头发还半湿着。他垂下眼,按了按点餐屏幕,指向后面挂着的电子菜单,面无表情地开口。
“要喝什么。”
声音比以前哑,是抽烟抽太凶了吗?
刚才还有很多想对他说的,邱声却没料到他们终于相对而立时居然是这样的开场白。话音都消散在雨声中很久了,他心跳仍然很快,始终无法平复。
他说这些鸡毛蒜皮时眼睛很亮,声音轻,陷入一场名为回忆的美梦。
那是不是闻又夏的最佳回忆邱声不得而知,但一定是他的。
顾杞天天跟在他们身后帮忙收拾残局,他的乐趣是逗闻又夏一次性说20个字以上的完整一句话,达成目标后笑得前仰后合,被某个爱装酷的小屁孩鄙视一点没追求。演出也有,但不多,通常都在大学城附近和西城区的地下酒吧,演完了大半夜,四个人朝三个方向去,他和闻又夏慢慢走回住处。
他的话很多,闻又夏不怎么开口,听到好玩的地方就很淡地笑。闻又夏的笑比他的长句子常见,被他从身
“要喝什么?”
闻又夏的第二遍问话语气软了很多,却依然能折出好几个直角那样生硬,机械般地不带感情地对他介绍:“季节限定在第一列,招牌饮品在第二列。”
“随便。”邱声说。
闻又夏:“……”
是嘛,这次才是他熟悉的闻又夏。
面对闻又夏,许多情绪都不受控制地想要喷涌。
邱声捏着手指,嘴唇颤抖片刻,一边自我暗示“你正常点”一边脑海中浮现出无数个声音,吵得他头痛——
录视频的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可以叫你偶像?
如果他让你弹琴你就弹那我呢?
你记住了我的即兴旋律,有想起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