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之下,是一张怪异的年轻东方面庞,他的左半边面容非常正常,但另外-边,则已经变成了不定形的暗色“烟雾”,那面容在黑色与血色之间不断地扭动若。除此之外,艾琳还看见了对方胸口那碎裂的
曾经亚楠的中心,作为治息教会重要驻地的大教堂区现在彻底成了一片死寂,在不久之前,这里还能听见居民们在癫狂与理智之间挣扎时所发出的哀嚎与惨叫,但现在,就连那些渴望血肉的灾厄之兽也都没了声音。
它们像是预它到了什么一样,抛弃了自己视为领地的街道,钻入了那些狭窄的房屋与缝隙,还有一些甚至赶走了那些将铁笼作为藏身之所的兽化猎犬,将自己那扭曲的身躯强行挤了进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它们感到安全。猎杀之夜进入了最阴沉的时刻,在此时,野兽反而成了柔弱的猎物,那些尚能在街道上行走的人反而成了可怕的猎手。沉重的天空浮现出怪异的色彩,那些色彩如同一只只无形的手,它们在那名为宇宙的漆黑画布上搅和若难以名状的颜料,拉扯出道道巨大的伤口教会区上层的圣诗班废墟中,学者如疯子般拼杀,而在下方的威严教堂当中,猎人们则各自亮出了自己的獠牙。
当艾琳再一一次走进大教堂中时,她看见了阿尔弗雷德的身影,这位年轻的教会猎人坐在墙边,他穿若治愈教会行刑队的厚重长袍一它们被鲜血浸透了,曾被行刑队猎人用来讨伐该隐勃斯特贵族的轮形刑具躺在他的身旁。乌鸦猎人感到无比地悲哀.因为这武器上只有靠近它主人的方向染上了血迹。
亳无疑问,这位年轻的猎人已经逝去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的致命伤在颈部,这意味若在刀刃划过他脖子的一瞬间就已经让他陷入了沉眠。
也意味若,那位该隐赫斯特的血鸦没有再去“收集”死者的血污。
鸟嘴面具中的香料与药草早就失去了效用,艾琳能够闻到的只有血腥气了。
或许她本想帮阿尔弗雷德整理一下身上的衣物,但站在大教堂的中央,立于天使雕塑前的背影却让她根本不敢做出这样的举动。
“天快亮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教堂当中回荡,那名曾经的该隐赫斯特骑士抬起头,他的声音显得非常苍者,配合若那苍白的长发,几乎让艾琳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他似乎是在端洋那无头天使雕像空荡荡的颈部,就像是一名正在思考雕望应有样貌的雕塑家,他的脸上仍然戴着那金展的面具一他并不需要肉眼的视力。
伯恩听见了金展的摩擦声,他转过身,抬手将自己的面具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