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最后注入猎人体内的血液正在发挥着最后的作用,它们维持着猎人那微弱的心跳与呼吸,但却也让他再一次地堕入了那最沉重、最可怕的记忆片段。曾几何时,他躺在另外一处黑暗当中,四周没有声音,只有压抑的黑暗,在他四周矗立若的是沉重且厚实的“墙”,它们似乎正在慢慢地压、靠拢,只等着将丰笼中的囚犯活活碾碎。林椰回忆起了自己在这场真实的噩梦当中所经历的-切,他能够回想起自己第一次面对那些野兽时所感受到的恐惧,也能够回忆起电流刺敫自己神经时所带来的刺痛。
“妈的,我还以为早就忘干净了。”
他的思维无比混乱,那些本该被遏制的念头一个接一个地从心底里跳出,这些片段宛若-就不算强韧的心灵与大脑。心中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绝望与酸楚,甚至让他隐隐有些得意。他隐隐能够看见一些色彩与光影,但视野当中的绝大部分仍然是沉重的黑色,林檬咧开嘴想笑,结果发出来的却是难听且扭曲的哭嚎。
他颤巍巍地抬起了自己唯一能动的手,摸索若探向了自己的腰间。运气不错,那把并不属林椰艰难地将这手枪握在了手中,-点-点地将它提到了自己的脑袋边上。他静静地听若那野兽所发出的最后哀嚎,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只有十几秒,裂时所发出的声响,紧接着,他又听见劳伦斯所发出的一声尖啸,但这一-次。那声音却是朝若下方落去了.就如个在惨叫中跌落山谷的人一野兽的尖啸最终被遥远的虚空所吞噬,再也没有半点声音。林椰终于满足地笑了,他握着那把一点也不爷们的手枪,将手指最后一-次放在了它的扳机上。
清脆的声响在这梦厦当中响起,它没有惊起半点回响.只带来了长久的沉寂。
金属手杖被它的主人用力地顿向地面,染血的金属尖端撞在石板地面上,擦出了点点火花。尤瑟娜尔用力地呼吸着,单薄的身躯在惨淡的星光中略有些发抖。这片被星光所覆盖的废墟就是她此行的终点了,只不过她原本想做的事情却已经被另一个人完成了。这里是圣诗班理论的来源,也是圣诗班学者们对于宇宙真理的窥视孔。
尤瑟娜尔曾经为圣诗班的所作所为感到自豪,因为他们成功地将这冰冷的废墟改造成了囚禁外来神衹的丰笼,那个被诡秘仪式“呼唤”而来的神祁而它就是尤瑟娜尔此行的目标,-个尤瑟娜尔必须要亲手“摧毁”的目标,-个必须在“天亮”之前催毁的目标。只不过现在,伊碧塔丝似乎已经成了一具没有声息的烂肉,它巨大的翅膀被撕开了,如裙摆一般的组织被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