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从鸡蛋里挑出根骨头来,“季明景爸妈第一次见你,为什么就会觉得你们有关系?你们是不是哪里表现得不对劲?”
“闻总,你这个问题我早扪心自问过了,”文斯像应对面试官,端神色,“因为季老师已出柜,然后他爸妈恰好看见我来送饭,就自动自发地认为……你懂得。”
最后挤眉弄眼一下,讨个好。
闻礼面无表情,“事实证明,给人做饭这类事,还是比较容易引起误会的。”
无取闹吧这是,文斯不卑不亢反问,“那爸爸呢?冯煦呢?他们也吃过我做的饭,怎么解释?”
边,还是将里面方才的情形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可闻礼仍旧没什么表情。
“你是不是,我这有多此一举的嫌疑?”文斯不紧不慢又非常诚恳地说,“其实我自己评价也有点。”
闻礼瞥他,“你还知道啊。”
文斯打个哈哈,这回听出他并没多少生气的成分,“我就是为季老师做点事,他父母那态度实过分,任谁都看不过。我前听说有些孩,小时候被压迫太甚,长再大父母面前也强势不起来,因为已心受创了。
“哎,我觉得季老师就有点这意思,才忍不住替他出这口气,我那么直接跟他爸妈说,也是希望他们能通,即便不通,我说的那些话也不用季老师背锅,我一个外人又不怕他们记恨。”
“……好吧,”闻礼:“你赢了。”
他面色略沉,闹小别扭似腰杆挺直手插裤兜,别眼望向病房那边。
文斯强忍着笑,见好就收地顺毛,“季老师快出院了,之后就不用我送饭了,再说本来也不是天天送,我就他需的时候为他做点力能及的事。”
话到这里稍微一顿,似乎还有后续没说完,闻礼到底没绷住几秒,余光见文斯环顾四周,忽然靠近过来,晶亮的眼里噙着笑,还有点点露不露的羞赧。
“他有他
文斯说得随意,他看来这或许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但闻礼听到后面那句,却起某件事。
他心里默默道,“不是有人都光明磊落,有时候你帮了别人,那人为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会反过来咬你。”
不过闻礼也没这时朝文斯一腔热忱上泼冷水,只听他又叹,“我反是没到,季老师这样的人,居然能摊上那么一对父母,好吧我也不说他们闲话,但的欺人太甚!”
文斯说完,见闻礼还盯着他看,不由地嘴角一压,“我说到现口干舌燥,你一个字都不吭也就算了,还板着张脸生气啊?给个反应成不?闻总?”
一声拖长了尾音的“闻总”,配合他那虚假甜腻的笑,闻礼只觉牙倒,又不这么简单就让文斯蒙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