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看到近前人,怔忡而茫然,眼神逐渐对准焦距。
“闻礼……?”
文斯像是醒,又好像还有点神志不清,刚唤声,忽然傻呵呵地笑起来。
“生日快乐……”他说。
这语调软软地
文玟和姐姐经常起消失,从未同时出现过,张录录,女装大佬,还有自己提及想看他穿女装时,因为紧张而切到手……
以及刚刚在车上,查到两个微博近期登录ip。
步步从怀疑推演到确切实证。
反向溯源,甚至“姐姐”突然间穿起长袖长裙,从某天起再也没扎过头发,都有完全合理解释。
铁证如山不容置疑。
斯进门时,拍拍欢天喜地扑过来,可文斯回应不,它嗷呜叫两声,好像也跟着焦虑。
将文斯放在自己大床上,闻礼反手把拍拍关在门外,大金毛不安地挠着门,时不时叫唤两声,像是更焦虑,可惜它两个主人都不搭理它。
闻礼去主卧卫生间拧两条毛巾,发烧需要物理降温,他先替文斯擦手臂和脖子,然后看向他微微敞开衬衣衣领。
毛巾擦拭动作稍顿顿,片刻后,闻礼把毛巾放在边,抬手去解文斯胸前扣子。
但只解开到第二颗,他便轻轻将文斯揽起来,让他靠在他身上,然后将他衬衣领口往后背那边拉下截。
真是冥冥中指引,闻礼最讨厌男扮女装人,却在得知那个精灵角色时,忍不住想若是文玟穿上女装,和姐姐样子会更像吗?
虽然那时候他还觉得他们是两个人,但潜意识里似乎也是有点想要对比,还有几次,不由自主地影像重叠。
闻礼将文斯衣领重又拉回去,将他放倒,而后俯身长久地凝视这张脸。
拍拍还在拼命挠门,它响动有点过于大,文斯似乎被它吵醒,头向左偏,迷蒙中睁睁眼。
刚要重新闭上,又恍惚慢慢地睁开。
左侧肩胛骨上缘,颗小痣,在白皙皮肤上分外惹眼,因为身体不停散发高热,那颗痣有些泛红,像滴眼泪样缀在上面。
“……”闻礼仿佛听见自己心里什声音。
其实已经知道,只是不死心似地想要最后再确认下。
如果说今天发现脖圈变声器是引发怀疑直接导火索,是起点,那最初看到那颗痣,便是最后根稻草。
这两者连成时间线内,桩桩件件,从意外在巴黎相遇时对自己有意躲避,到临近出道前犹豫挣扎;从鸽雪山包内响铃手机,到同款牛奶味洗发水;从隐瞒住址,到因为防备拍拍而不愿意来文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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