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呼吸滞,他浑身芒刺仿佛突然被强行卸去,不期然望进闻礼眼睛,那双幽黑瞳孔似乎突然变得无限广阔,不知不觉将人致密地包裹起来。
闻礼已经替他解释,“
文斯喝口酒,又抬手摸摸拍拍鼻子,“你非要这讲话,从因果道理上,般人都会这认为。”
“那如果按这样推理,他们会离开,也是因为他们生你,还是因为他们两个结婚,如果不遇到对方,他们兴许能活得更久,他们难道不是自找?”
“闻礼!”文斯打断他,眼里笑意敛去,烧着怒火,对他能说出这种冷血话简直难以置信。
“你看,你生气,你在维护他们,维护他们感情,”闻礼认真地凝住文斯眼睛,“你不认为这是他们错,你只认为是你自己错,说得对吧?”
文斯被他看得心头瑟瑟,飞快垂下眼,“就算你说得对,那又怎样呢?”
全都是祝福,祝愿他们在另个世界还能这样幸福地生活在起。
“没有人想到,还有……”
说到这里,文斯直看似明朗笑里仿佛才带些许苦涩,“真很像个游离在父母感情之外孩子,所以那个时候,特别恨他们……说不出理由,就是恨,大概是恨他们那相爱,恨他们以爱之名将带到这世界,却又把个人扔在这儿不管,他们定是全天下最狠心父母。”
闻礼本来只是轻轻勾住文斯手指,这时覆上他手背,手掌下手背,随着字句跳动着脉搏。
文斯垂眸看向那只手,没等他抽出来,闻礼就暗暗加重力道,文斯没有试图挣开,任由闻礼握着。
“你说你看开,但你其实并没完全放下。”
闻礼过于平静、类似说教话激起文斯反抗,他也冷笑声,反问,“是,没放下,但那又怎样呢?能改变既定事实吗?”
“不能。”
“所以……”
“所以你说这些,”闻礼看定他,“是为告诉什道理?”
而闻礼问他,“其实你是自责吧?”
“……”文斯笑声,表情轻松地反问,“有什可自责?虽然刚刚说得恨,但现在这多年,早就看开,其实回想起来,他们对也很好,只是他们之间太好,所以自己都忽略那些细节,对而言,他们是全天下最好父母,能享受到十四年他们宠爱,能亲眼见证他们婚姻生活美满幸福,没什可遗憾。”
“但你还是自责。”
“……”
“你自责,因为送你上学他们才遭遇意外。”闻礼直白又有些残忍地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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