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昨晚说到底确实是自己的错,临时加班忘记知会人家,半夜辛苦去接还被看到和女主角暧昧戏码。
但文斯以人格担保,只是暧昧戏而已,他现在连拥抱戏都要酌情考虑,也不接偶像剧,所以感情戏都很少了,说实话他自己不想拍那些,总想超越形象挑战多点稀奇古怪的角色,但架不住极偶尔特殊情况。
总得来说,还是某人小心眼儿……
所以,“那个,别生气了,对不起。”
大脑还在分析前因后果,嘴巴已经自作主张,文斯明明是想着闻礼错得更
他略一思忖,道,“我饿了。”
文斯自顾自喝粥,风水轮流转,这回轮到他主导冷战。
闻礼默默看他一眼,唤声,“哥哥?”
文斯拿勺子的手微颤。
半晌,他抬起眼皮,余光飞快地瞥了闻礼一眼。
也有点……嗯,小性感。
但文斯可没忘记,自从他在一次无意中表达了这重欣赏后,某人洗完澡就再也不擦头发也真是叫人很无语了。
更尤其每每当那些水珠从对方头发上滴到自己脖子里,又痒又凉又黏黏的难受,却偏他还强词夺理什么:会帮你弄干净的。
文斯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撩拨了一下,手上动作不自觉放慢,这时闻礼却突然转了转头,毛巾被他带得一滑,文斯下意识随着看去。
浴袍系带松松绾在男人腰间,胸肌往下腹肌往上,三分在外七分在里,先前从发梢滴落的水珠,在漂亮的肌肉线条上留了几道湿润痕迹。
那么大只的男人,坐在床边,用种宛如看谈判对象似认真又执着的眼神瞅他,头顶被揉得乱糟糟的,眼圈因为感冒而微微发红,说这话时难得有点儿可怜兮兮。
文斯被打败,认命地放下自己的碗,端起另一碗粥,“张嘴!”
语气恶狠狠的,典型嘴硬心软,闻礼面上依旧神色淡淡,却无比顺从任他一勺一勺喂,他就一勺一勺咽。此时岁月静好,倒让文斯仿佛回到从前,还以为自己当真拥有世界第一乖弟弟的那些时候。
虽然现在与梦想有些出入,但看着闻礼那样子,还是不免动容。
文斯心想:他刚才好像是对弟弟有点太凶了。
闻礼抬眼,按住文斯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唇角微微翘起。
“在想什么?”他低声问。
“……”文斯于这熟悉的问句里,怔怔眨了眨眼,突然腾地就将手里毛巾盖在闻礼脸上。
三下五除二把头发擦完,他气呼呼坐到一边,以嘲讽来掩盖砰砰躁动的心跳,“叫你得瑟,着凉了吧!”该。
闻礼拿下毛巾,放在一边,看文斯自己端着碗已经开始吃早饭,竟然像是不打算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