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说?”
“夜色白昙,心已安,风过得声响,吹向你彼岸,夜尽欢……表面上是写分别感伤,但字里行间又有那种欣喜满足,尤其和曲子起,贝斯音色不是那种自怨自艾,反而能让人感到希望,因为并无永夜,必有黎明——”
文斯突然止住声,意识到自己好像说得有点多。
肖廷宇却激动地直拍手,“你说得太好!”
他嗓门很大,幸而这趟列车上多是小孩子和年轻人,本就吵吵嚷嚷不得闲,除前排回下头,没人注意这边。
“怎?你不相信?”
文斯忙摇头,“不,信。”
“为什?”问题学生看来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性子。
文斯指出,“你很爱惜你乐器,能看出是真心喜欢音乐人。”
问题学生哈哈笑,点儿也不谦虚地说,“那是当然!”
过道时候将后面人全挡住。
后来乘务员和他沟通,给琴盒单独找个宽敞行李架,群人才得以疏散。
文斯当时看见那琴盒,猜测里面放应该是贝斯。
不过等都收拾妥当落座后,文斯就没再去管这个人,倒是现在,他突然和他说话,而且还听出他手机铃声。
这手机铃声是个法语歌,文斯最近磕法语,找很多来听,这首相对冷僻,是他无意中发现,试听前奏就觉得特别喜欢,交版权费下载整首,当即就设置成铃声。
肖廷宇到底年轻气盛,朝前座回头乘客扬扬下巴,那人就缩回去,大概是被“
有音乐这个话题作引,旅途中陌生人也能挺快熟稔起来,经过交谈文斯得知,问题学生名叫肖廷宇,与他非主流外表不同,这名字听来甚至有几分古色古香。
而他也确是高中生,不过今年已经毕业,赶在暑假尾巴来参加音乐节,队友们昨天都已经到场,他因为临时有事所以耽搁,现在才出发赶过去。
再聊,原来那首歌词作者也是肖廷宇,文斯本来以为他能写出这棒词,必定是精通法语,结果后来才知道,对方和他同样也是个半吊子,说得最好就是那几句歌词,还挺能唬人。
“Toujoursaourdenuit,把它翻译成永夜之爱。”
“听着有点悲,但歌词其实点也不。”
“你也听过这歌?”文斯反问。
问题学生嘿嘿笑,拨弄刘海,不无骄傲地,“这是们乐队创作第首主打歌。”
文斯惊讶,“你们……?”
无巧不成书,那这说来,这歌前奏里那段非常赞贝斯,就是眼前这问题学生弹啰?
果然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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