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盛夏抿抿嘴,“时烨老师,如果明天得病,病得好重,不能陪你怎办?”
时烨脚步顿下。
他突然觉得闷,索性把口罩摘,也无所谓有人认出来。他把嘴里话梅核吐在纸巾上,仔细包好,丢进垃圾桶,喝水漱口。
走几步,面前行人没几个看
有你红橙黄绿青蓝紫,只有空茫茫片灰,单日时候人们建造世界,双日时候人们毁灭世界,反反复复,无休无止。每次幻想完就写歌写词,写时候不属于自己,是分裂,急躁,只能把自己交出去,会忘记呼吸忘记切,只能听见大脑里有个声音说:时烨,快点,快点写。”
他顿下,继续道:“以前还会幻想跟你做,在床上。会幻想很年轻时候就遇到你,幻想们会说什。也会幻想……谢红明天就会好,幻想没有乳腺癌艾滋病糖尿病没有这些他妈病,幻想们不会老不会死不会长皱纹,幻想世界和平,没有三六九等,天下大同,幻想……幻想切,幻想乱七八糟。”
“棒哦,理想世界。”盛夏说完又笑下,“时烨老师,感觉你没变过。你十九岁和二十九岁时候弹吉他样子是样,还有你说你幻想时候,很帅,有点想亲你!”
时烨挑下眉,还没说话,又被拉下口罩塞颗话梅。
盛夏说口渴,时烨就到便利店买瓶水,付完钱时烨问:“该问。你告诉,在飞行士里,你想要个怎样未来?”
出来后时烨把水拧开喂他,盛夏就着时烨手喝口水,眼睛盯着时烨骨节修长手看,不知道想到什,他脸开始红。
“不知道。”盛夏摇摇头,试图把脑中黄色废料甩掉,“说过你是方向,是看着你努力,不知道该走向哪里,什又是意义……但最近去看谢红姐,每次见她,都觉得自己被改变点。她生病,还在给贫困县小学生写信,寄CD,有点羡慕她。你看看她,她就算生病,但每天还是很开心,觉得自己在做事情有意义,有价值。”
“而呢?现在有很多人喜欢,但好像没有从工作里获得与之匹配愉悦感,时烨老师,你好像也差不多吧。所以羡慕谢红姐,羡慕她自由,她不被自己限制。她走遍那些地方,似乎看到世界真正样子。”
时烨没有评价,顺手把盛夏往边上带带,避过前面只拖着主人飞奔而来哈士奇。
“该你问。”时烨看盛夏还在回头看狗,把他脑袋转过来,“别看狗,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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