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把时烨手抓下来,他凑近去吻下时烨眼睛,说:“时烨老师,歌结束,们回去吧。”
时烨没动。他顿下,说:“心情不好,觉得你应
时烨吐口气出来。
台上在唱:
“——你是否还记得山阴路,八楼房间,房间你唱歌日日夜夜。”
“——那热夏天,你看着外面,看着你正在消逝容颜。”
“——多想念你走在身边样子,想起来爱就不能停止。”
说,“们身边都是普通人,谁又会为个虚无缥缈东西付出所有。”
“会。”
时烨睁下眼,他笑下,又重新阖上眼,“你是笨蛋,你不算。”
“太聪明好像也没有过得很开心。”盛夏笑下,“世界需要笨蛋,世界需要乐队。”
时烨闻着盛夏味道,他觉得有些累,居然有点困。
“——南京雨不停地下,不停地下,有些人却注定要相遇。”
……
“也很年轻过。十八岁,十九岁时候,遇见你时候,都是。那时候自感觉很良好,觉得世界都是。那时候还学不会审视自己,头疼只知道喝酒,心烦只知道骂人,感觉到是混乱,把自己交付出去,给舞台,给吉他,完全地。”
时烨说得很慢,他突然想说这些,也想听盛夏反应和回答,“那个时候写好多歌,写好多现在写不出来歌。怪是,等适应市场,适应万人演出,适应灯光和镜头以后,写不出来那些情绪。失去那个生机盎然年纪,变成个机器,非常讨厌自己。讨厌那段过去,但好笑是,最好作品,就写在那段乱七八糟过去。”
这种感觉在看到盛夏时候达到顶峰。对方青春年少,衬得他有些苍老。
盛夏在时烨沉默间隙里感觉到种奇怪共鸣,他看到时烨情绪。过会儿,他才慢悠悠地讲:“时烨老师,你不要在听歌时候难过。”
时烨笑下。
“确实有点难过。”他声音低点,选择承认,“讨厌跟老朋友见面,总觉得很难过,但又没空整天为别人难过,需要过好自己生活,明明自己生活也团糟。离这里远,乐队票从50卖到300,再从300卖到1000,卖到2000……走得远,被包围,被簇拥,虚荣又自负,都看不清自己是谁。”
盛夏伸出手盖住时烨双手:“没有哦。你就算捂着眼睛,都看得见。你就是累,时烨老师。”
“确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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