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很久没有人在意过他难过。
耳机里还在唱:
“TakemewhenI'myoungandtrue”
(当正年轻真挚带走吧。)
时烨微微收紧手指,闭上眼。
他就盯着那个老太太慢悠悠地上车,刷老年卡,有嘀声响,那苍老再颤颤巍巍地坐下。
时间好像停,又飞速地绕过好多光年。刹那,盛夏好像突然明白什。那感觉亦真亦幻,忽明忽灭,患得患失,所有切,所有关于梦想象。
他摘掉耳机,看着时烨说:“时烨老师,从十三岁开始就喜欢你,你大概没办法理解……但你是梦想,也启蒙热爱东西。真很羡慕,很羡慕你。你以后如果不开心,就想想这个世界上,有个在很远地方羡慕你,可能会觉得好点。”
时烨心想,是吗。
你是梦想。
那刻他很想吃水果罐头,前所未有地想。
这句话听上去轻飘飘。听上去多普通句话啊,不需要后果,也不需要来由,人与人发生联系可以那简单,但你却不知道你梦想已经快要腐烂。他们无所知,依旧纯真,爱着那年那个自己,那个时烨都觉得陌生自己。
多讽刺。
车重新开。
时烨避开那个目光,他没有回答,他不知道盛夏为什能看出来自己好像在难过。
这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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