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点到为止，剩下
沉默。
哈尔米亚眉头微拢，眉峰原本就很重，眼下，似藏
深邃，“岑清大人什
意思？”
许娇握拳轻咳
声，平静道，“单于，
方才要说，都说完，
大帐中，葡萄跟在许娇身后。
许娇是女子，眼下在军中，葡萄跟着，旁人都在大帐外并无不妥当之处。
哈尔米亚看向葡萄，目光中有笑意，“记得他，长高。”
葡萄行西戎礼，“单于。”
哈尔米亚笑笑，遂将目光放在许娇身上，许娇淡声，“听说单于打胜仗。”
血水沾在她裙摆上，触目惊心红。
“丘之貉，惺惺作态。”郭睿说完，背上又挨几脚，但也在她刚才开口护他之后，彻底和她划清界限。
许娇不再看他，而是转向哈尔米亚，“有事同单于说。”
方才幕过后，哈尔米亚明显收敛许多，“好，都下去。”
哈尔米亚言罢，亲卫将郭睿拖出去。
哈尔米亚是枭雄，同样喜欢吹捧，“你们汉人话怎说？不值提。”
许娇轻笑，“恐怕还是要提提，之前，不是还吃败仗吗？”
哈尔米亚不怒反笑，“美人你很清楚啊？”
许娇不置可否，继续道，“原本这趟不应当来，南顺同西戎打成什模样，同苍月都没有关系。只是既然殿下愿意同西戎交好，又正好这趟从西关往羌亚去，途径此处，还是有必要提醒单于声，单于，是真觉得这仗打赢吗？”
许娇尾音处略微收收，故意顿顿，又道，“还要继续道？攻下西关城？”
血迹染红帐中，许娇收回目光。
大帐中只有葡萄跟许娇道进去，葫芦和其他暗卫都侯在大帐外，见大帐帘栊撩起，郭睿被拖出，只剩半口气，所有人都心惊，却都暗暗压下来，葫芦默默记着人拖去何处。
二月初西关之外，天寒地冻，这重伤，即便不再动刑拷打，三四天也会冻死。
葫芦收回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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